這時，手機響了。
「事情處理完了嗎？」
她聽著陸嘉和溫柔的聲音，點點頭：「差不多了。」
「我準備烤個蛋撻，你要不要來吃？」
「好啊。」
紀因揣起手機，搓了搓手，剛下台階，就聽見董翔跑出來，不放心地問道：「因姐，你要去哪？要不要一起回去？」
「不了，我去嘉和那里。」紀因笑著上車。
「好。」董翔鬆了口氣，望著她消失的方向，握起手機繼續和燕子說道，「她去陸醫生那里了。」
「那就好，看來不需要我們擔心了。」燕子說。
「可我覺得因姐沒有不開心啊，挺正常的。」
「她的不開心，從來都不表現在臉上的，除了大事，她都不會找我們訴苦，都是自己消化了。你個糙老爺們懂個屁，趕緊忙完了回來，家裡水管漏了。」
「好。」
*
紀因輸入密碼，推開門，聞見一股甜味：「好香啊。」
「來得真及時，就快好了。」陸嘉和繫著圍裙，頭髮夾了起來，走上前來給她消毒。
「怎麼想到烤蛋撻了，不累了？」紀因問。
「吃飽了就好了，突然就想做點甜的。」陸嘉和抬頭看了眼她的神色，「超市裡的事都處理完了？」
「嗯。」
「那怎麼不太開心？」
「有嗎？」紀因微訝，摸摸自己的臉，尋思著自己這麼掛相嗎？
「有，你的眼神死氣沉沉的。」
「你還會看眼神呢？」紀因跟著她一起去廚房洗手。
「可能是因為你開心和不開心的狀態很不一樣吧，一眼就看出來了，可以跟我說說出什麼事了嗎？」陸嘉和彎腰看了眼烤箱裡的蛋撻。
「也不是什麼大事。」紀因也弓著腰湊過去，看著裡面的蛋撻正在慢慢膨化，甜香味都溢出來了。
「小事也可以說說。」陸嘉和轉頭看著她，梨渦淺淺。
「有個員工跟主管吵架，負氣離職了。」紀因將前因後果告訴了她，苦笑道，「走就走吧，他還罵我們是一群吸血的資本家。沒想到混了這麼年，我在別人眼裡居然也成了我最討厭的人？」
「真是討厭，你把他電話給我，讓我來罵他。」陸嘉和說。
紀因驚奇地看著她：「你要怎麼罵他？」
「當然是罵他沒素質、沒眼光、沒禮貌了，怎麼能這麼說我們的紀小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