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眼雜,衛陌城魔尊的身份暴露出來有弊無利,陸琰辰便自作主張編了個說辭,替他掩飾了。
衛陌城聽到衛邇柏三個字嘴角一抽,霸氣側漏的宗主夫人形象差點維持不住,偏頭在陸琰辰耳邊私語:「我憑什麼叫衛邇柏?你怎麼不叫陸洱冀?」
陸琰辰裝作聽不見。
秘境之眼會隨著氣壓變化而遷移或者改變,哪怕是陸琰辰,亦並不能保證安全區域能夠一直到秘境穩定下來都在這一個地方。
他思考了一會,朝著雲棲揚了揚下巴:「把你的劍借我一用。」
「是,仙尊。」
雲棲聽話地雙手奉上自已的仙劍。
陸琰辰看了一眼,心說這孩子怎麼這麼笨呢?耐著性子提醒道:「劍鞘打開。」
仙劍有靈,劍靈認主,封著劍鞘的仙劍就算是借給他,作用也只是一根棍子而已。
雲棲照做。
陸琰辰卻沒有接劍,只是抬起手,在劍鋒的地方輕蹭了一下,將指尖蹭破了一道口子。
「仙尊?」雲棲睜大眼睛,趕緊把自已的劍入鞘,「您這是做什麼?」
衛陌城行至一邊負手而立,沒有說什麼,卻皺起了眉頭。
陸琰辰沒著急回答,先揉搓了幾下傷口,將血跡在指尖處暈開,對著幾名一臉擔憂的少年人道:「機緣不常有,既然你們幾個有幸見到,就學著點。」
話音落,陸琰辰抬手,指尖快速甩動,絲絲血跡受慣力自指尖的傷口浮出,恰到好處在空中形成了簡略的符文圖案。
純技巧,沒有半絲靈息加持,少年們看得目瞪口呆。
修者以自身血液繪製符文是常有之事,但像陸琰辰這種直接畫在空中的,還真是頭一遭碰到。
陸琰辰餘光掃了眼五隻呆頭小鵝:「你們練習之時,以水代替血便可。」
液體在空中繪製,想要成功,需要經歷長時間的苦練,若一上來就用血,非得把自已放干不可。
五位少年齊齊應下:「是。」
符文繪製成功,只是第一步,陸琰辰轉身看向衛陌城:「邇柏兄,幫個忙?」
衛陌城額角跳了跳,笑容在絕色的麵皮上堆疊,但皮笑肉不笑:「仙尊您言重了,您此舉是為救大家脫險,我出力自是應該,何來的幫忙之說?」
陸琰辰罕見地頭皮發麻完了,魔頭生氣了。
雖說極其不喜歡衛邇柏這個名字,魔尊大人還是任勞任怨伸出手,將陸琰辰繪製出來的符咒推向高空。l
陸琰辰抓住時機,闔目念了幾句咒語,
那片符文瞬間膨脹、擴大、向外消散,散落成稀碎的微小符文,轉眼之間變作了法陣,把所有人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