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琰辰欲哭無淚,無心思考打不打自已這件事。
他都這麼大的歲數了,縱使面對衛魔頭做不到八風不動,也不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啊。
或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確是句至理名言,
他陸琰辰情竇初開的年紀,不曾因情誤事,
如今一百多歲了,竟然會與毛頭小子一般,因!欲!忘!事!
美色誤人這句話果然誠不欺他!
身旁,作為「同犯」的衛陌城覷見陸琰辰難堪的臉色,不禁笑出了聲。
陸琰辰只看了他一眼便低下頭去,嘟嘟嚷嚷道:「你笑什麼啊?」
「莫要擔憂。」衛陌城笑罷,掏出一把玉梳轉到陸琰辰身後,將自家小魔後柔順的墨發捧在指尖,一下一下地梳著,「我讓魔獸走在空中,一直跟著靈豹群,目前沒有任何異常。」
不得不說,鑾轎的確是好東西,它的平穩程度讓人根本感受不到是否在移動。
陸琰辰猛然抬起眼,下意識欲起身往下看一眼。
衛陌城卻按住了他的肩膀:「莫要亂動。」
陸琰辰立刻歇了亂看的心思,坐直身軀一動不動。
衛陌城滿足地彎起唇角,
他不是第一次為陸琰辰束髮了,但每次一到這個時候,後者會說什麼聽什麼,乖巧得不行。
魔尊大人對束髮很是在行,不多時便將陸琰辰長髮捲起一半、側目欲找東西固定。
「哥哥。」陸琰辰適時遞出一根木簪,「用這個。」
木簪是陸琰辰與他再次見面以來,一直用著的那根,看上去實在沒有任何稀奇之處。
沒有符文或寶石鑲嵌,甚至沒有任何雕飾,就像隨手從哪裡掰來的一根木棍,
與別的木棍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根木棍似乎用了很久,木質都磨得極其光滑。
衛陌城接過木簪時有些恍惚,
他記得陸琰辰十幾歲、二十歲出頭的時候是很愛打扮的,不管是衣著還是裝飾都極其精緻,活像一隻羽毛華麗的小鳳凰。
再縱觀現在的陸琰辰,全身上下除去用來傳訊的耳環,便只剩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裝飾的物品。
衛陌城將木簪固定在陸琰辰的頭髮上,心緒複雜地嘆了口氣:「辰兒,你這也太素了些,若讓旁人瞧見,定要以為我苛待了你。」
陸琰辰不怎麼在意,轉眸問衛陌城:「那你有苛待我嗎?」
衛陌城低頭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現在貴為魔界至尊,什麼都想給陸琰辰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