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優優懶得理這些長舌婦,這個年代就這樣,一個個的吃飽了沒事幹嘴巴比褲襠還寬。
尋了一大圈羅優優找到了個塑料的水桶,桶底部還用瀝青補了一大塊黑疙瘩。
裝了點水試了試,還好只是滴滴答答漏的不多,能用。
等羅優優趕到河邊的時候,夕陽已經把河面照的波光粼粼,全是粉紅色的光芒,空氣好的不得了,讓人心曠神怡。
羅優優打了滿滿一桶水突突的往河堤上爬,穿過二里地的田埂就到了自家玉米地里。
禾苗剛長出來一掌長,地面乾的開裂。
原主沒幹過活,羅優優前世也沒有機會種地,但是她看過電視呀,而且學廚子的最基本其實並不單單是菜品的色香味,還要了解食材的生長環境,以便於技術能達到極致的突破。
澆地她肯定是會的,用舀子一顆顆的挨個兒澆。
直到天蒙蒙黑,羅優優累的實在走不動了,她發現了,這個身體的爆發力還不錯,蠻力很大,但是耐力實在是太差了。
不行,她不但要減肥還得提高身體素質,接著干。
等到天有些抹黑的時候,羅優優正低頭澆水,放眼看去已經澆了一半了,正好和王月梅碰了個頭。
「呀……前頭你都給澆完了?」王月梅張著嘴看著閨女,白白胖胖的臉上滿是汗水,現在熱的紅撲撲的,一看就是累得不輕。
但羅優優卻覺得夏天的晚風拂面而過的那一刻,瞬間帶走臉上的汗珠,清爽的感覺可是前世感受不到的。
「嗯,媽,我可以幹活的,你看,我澆了有三分地了吧。」
王月梅糾結又開心的合不攏嘴:「有,有有有,得有四分地了,走,回家去,別幹了閨女,這不是你能幹的活兒,你就在家只管吃好喝好睡好就成。」
「媽,我能幹。」被母親拉著往地頭走的時候,羅優優在身後齜牙咧嘴的吹手心。
這雙手嫩的跟豆腐似的,如今全是水桶把磨出來的水泡,要是經常幹活的人怎麼可能會磨出水泡來?
她想起了前世顛勺的日子,一開始也是磨得一手心是泡,練刀工的時候,右手虎口處去了水泡長了繭子再長水泡,把自己的左手切的跟啃剩下的泡椒雞爪似的,最後,終於磨練出來那雙靈巧又金剛不壞的手。
如今,她就當是把這副身體先打磨好,等待她重操舊業的那一天。
剛從田間小徑上了村道,一輛越野吉普朝這邊開來,掀起路上乾燥了一個多月的塵土。
王月梅趕緊轉身把女兒護在懷裡,以防止被塵土撲了一臉。
那一瞬間,羅優優聞到了母親身上勞累了一天的汗水味和夾雜著的泥土味,但是,不知為何覺得特別香,特別有安全感。
直到那車飛馳而過,王月梅才鬆開女兒,嘴裡罵罵咧咧的:
「開車不會慢一點?趕著去投胎還是找死……」
死字兒還沒出口,只見那輛車來了個急剎車,就停在前方不足五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