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大鵬臉色陰沉,衝著內堂里的方向努努嘴壓低聲音道:「薛寶刀送的禮,師父還不知道呢。」
羅優優順著他目光看去,薛寶刀正翹著二郎腿在飯桌前說著什麼,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語畢還拍了拍劉大川的肩膀,那模樣就跟教育自己的兒子似的。
「他這不是明擺著咒人嗎?」羅優優嘟著嘴一臉的不服氣。
「怎麼辦,師父說他請的一些老熟人不一定來捧場了。」況大鵬攥了攥拳頭,本來眼前這性子就是被自己強行壓制下來的,想要徹底改變太難了,繃著的這根弦指不定啥時候就斷了。
羅優優這才注意到,整個偌大的飯館內部,擺了三張大圓桌的位子上,只有薛寶刀一個人。
羅優優不由蹙眉:「為啥?」
看看那把帶血的殺豬刀,紅的可真是刺眼,眼下新店開張一個有頭有臉的人都沒到總歸不是辦法。
況大鵬咬牙切齒:「肯定是他搞的鬼,我特麼真想弄死他。」
羅優優倒抽一口涼氣,她也氣的心口疼呢,可況大哥剛出來千萬不能惹事了。
「況大哥,你別激動,咱就聽師父的儘量不惹事兒。」轉眸一想,羅優優補充道:
「況大哥,你有沒有自行車啥的?」羅優優想到一個人,這個時候肯定會幫她撐場
「有,摩托。」
羅優優風中凌亂的站在飯店門口看著那輛摩托車,說真的,她覺得這種爛的坐墊連巴掌那麼大一塊完整的海綿都沒有,真不知道屁股擱在鐵架子上是啥感覺。
車把完好無損,里程表爛的只下一根掛在車把上的線子了,前頭泥瓦蓋兒也沒了,光禿禿的輪子上插了兩根生鏽的伸縮杆,看上去有點慘不忍睹。
羅優優嘴角抽了幾下,這……還能騎嗎?歪著腦袋往下頭看了一眼,還好還好,有車鏈條,要是連這玩意都沒有,那可真是廢了。
「丫頭,你這是幹嘛呢?」
羅優優正撅著屁股檢查車身,研究著這個年代的摩托好像是用腳踹的,身後傳來的聲音很耳熟。
起身回頭一看心裡樂了,她猜也猜到是師父請來的老熟人,還是寒暄一陣:「張廠長,您大忙人怎麼有空過來?」
「來看看你們飯館的新菜,指不定過兩天我女兒出嫁就在你們飯館辦了。」
張廠長嘿嘿一樂,略帶深意的上下打量羅優優:「建軍那小子回部隊了吧。」
羅優優聽得一陣悸動,一想起他要小半年才能回來,心裡格外不是滋味:
「嗯,他比較忙一周前就回去了。」
「那孩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這當人家對象的丫頭可得多多體諒體諒。」
張春生笑著從口袋裡摸出幾塊糖果來:「拿著吃。」
羅優優尷尬的看看手裡透明的水晶糖心裡犯嘀咕,這是把自己當小孩了?
沒等羅優優反應,張春生笑著進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