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發生啥了?」這事兒,陳玲玲感興趣的很,壓根沒注意不識字的羅優優正搬著書看。
羅優優頭也沒抬便把最近發生的一些小事說了一遍,腦海中浮現出他臉上的囧樣,還有那氣的咬牙切齒卻拿自己沒辦法的場景,隨後又總結了一句:
「總之就是窮瘋了,那樣子別提了有多衰了,幸好我把這事兒告訴我師父了,不然劉瑩瑩得被騙的褲衩子都不剩。」
說到這,陳玲玲不但沒消氣反而氣的跺腳,雙臂環抱嗓門提高了不少:
「他就真這麼不要臉?活脫脫就是個吃軟飯的狗腿子,要是放在革命事業上,分明就是個挖社會主義牆角的漢奸,我呸……這種人怎麼不一道雷劈死他。」
羅優優微微一怔看著陳玲玲,瞧瞧那好看的小臉兒都氣紅了,本意上羅優優是想安慰安慰她的:
「這種事也沒有辦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算到公家也沒地方說理去,至少現在知道他是什麼人,以後防著他就是了,從這個角度看也是好事。」
壓抑了一個多月的陳玲玲在屋裡來回踱步,心裡那股不服氣越想越濃,誰承想留下一句話奪門而出:
「不行,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玲玲姐!」羅優優跟上去,她那一向溫文爾雅的性子此刻從背影里也能看到火藥味,大步流星的速速出了院門。
羅優優還真沒想到,溫柔的玲玲姐生起氣來還有這要強的一面。
原本還想跟著去看看,省的回頭出事,可想想陳玲玲是誰,她是村長的女兒,誰敢為難她?
如果同樣一件事是她羅優優去找說法,自己的身份和負面評價太多,自然是不如陳玲玲的話更有說服力。
想到這,羅優優放心下來,那本書她翻看了一下十分不錯,雖然當下的治安管理確實不如二十一世紀那般嚴謹,可一直都在完善中。
路過豆豆家的時候,羅優優沒忘記去看看王春娥,如今她已經能下地了,就是有些一瘸一拐的。
說是過兩天拆了線也就大好了。
王春娥一個勁的道謝,寒暄了一陣子已經下午三點多鐘了,羅優優從豆豆家出來的時候便發現個奇怪的現象。
對面樹底下一群婦女交頭接耳,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被羅優優捕捉到了。
天,消息傳得可真快,就跟被大隊部門口樹上掛著的大喇叭喊過一樣。
——我還以為是個多大的香餑餑呢,原來是個騙子。
——可不,有娘生沒爹教的貨能好到哪兒去?膽兒也太肥了,連村長家寶貝閨女都敢騙,簡直是掉錢眼子裡連命都不要了。
——對了,你們說這回馬桂芳到城裡這些天都沒找到她閨女,是不是故意不想找?也是為了騙村長家的彩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