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川倒是沒反應過來什麼訂菜不訂菜的,只當是有人訂桌了:
「這不是胡鬧嗎?你該不會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啊?」羅優優撓撓頭,她是個名廚,對菜名是相當有講究的,壓根沒有任何餘地由著她不尊重,有時候還得飽讀詩書才能取一個出神入化的菜名。
眼下只當做自己一時半會沒入鄉隨俗罷了,沒成想還有這一層意思。
況大鵬好奇的伸頭看,詫異的看著妹子:
「皮帶炒肉,那是皮帶抽人,妹子,你沒聽過?一般家裡老娘打孩子的時候就這麼說。」
羅優優睜大了眼睛,她從小也沒挨過揍不是嘛,哪裡知道打孩子還得編出這些花樣來。
「那……那這個男女雙打和滾蛋丸是什麼?」
羅優優心裡咚咚跳了幾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這是頭一遭出師不利就遇到烏龍事件了?
「哎……」劉大川嘆了一口氣也沒心思吃泡饃了。
「兩口子打一個孩子,就叫男女混打。」
況大鵬補了一句:「滾蛋丸是打完就讓你滾蛋。」
「憑啥啊,我一個做菜的還得挨打?這哪門子的道理?」羅優優瞬間炸毛了。她慌慌張張的一路跑到陳家去回電話,感情是找打去了?
羅優優迅速看向下頭的地址,難道是薛寶刀耍的心眼?
羅優優下意識的看向坐在酒席上的薛寶刀,他的舉止和穿著粗糙的老百姓相比,總顯得儒雅高人一頭。
羅優優趁著師父沒留意到地址,趕緊收起來紙條。
她還真有點不信,開個小飯館而已,還真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一個小女孩?
就在羅優優打算明天一定去一探究竟的時候,長老級別的那一桌翻開了花。
——老陳,滿月那丫頭跑到宋建軍部隊幹什麼?這不是胡鬧嘛?
——是啊老弟,娘死了人不在,這到時候不知道讓人咋說呢。
陳村長一臉愁容:「不過建軍那孩子也仁義,本來今年沒年假的,說都是家門口的人,要給送回來,你說這滿月到底折騰啥?」
一想起滿月,陳村長心肝兒都跟著顫抖,二狗子小時候摔了一次就發了高燒,後來就燒壞了腦子,好不容易找到媳婦兒,又被擺了一道。
想到這,陳村長心裡格外不是滋味,自從上次吵架,媳婦就帶著倆孩子一直在娘家住,也就閨女偶爾回來一次看看他這個孤家寡人。
前前後後李家幹的事情哪一樣讓他舒心的?要不是如今還是村長,他自然不會搭理李家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