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恨,也是恨我媽和我哥……我恨不得他們死。」
她乾癟的眼睛裡布滿紅血絲,加上恨意,讓羅優優看了一眼便覺得後背發毛,眉心瞬間皺起:「你的意思是,你走的時候就……」
嚇!羅優優頓時腦門掛滿黑線,轉眸剛一想,瞧著李滿月瘦的脫相的臉,心瞬間軟了不少。
她哭的泣不成聲狠狠的點頭: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去城裡問過,他們說是可以打掉,而且說要家屬來還要開證明,我實在受不了那些人的眼神,她們覺得我就是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我又不敢回家,優優……」
她抓著優優的手幾乎要跪下磕頭:
「我真的沒有要勾搭建軍哥的意思,從知道他和你定下終生的時候,你又不計前嫌的幫我,我早就沒那個心思了,如果不是我懷孕,我肯定不會去找他的,可我回不了家啊,優優……」
羅優優看著她語無倫次重複著說自己的想法,模樣實在是太可憐了:「別哭了,哭也沒用,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你說說現在自己有啥打算?」
「我……我想好了。」李滿月咬牙道:「刮掉,我不想要這個孩子,從我知道自己懷孕的那天起,我就每天做惡夢,每天,每天……你知道那種一閉上眼全是那晚噁心的畫面是什麼感受嗎?」
羅優優怎會看不出來,李滿月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就算是此刻沒有再哭泣,可她的語調依舊是慌亂顫抖的,羅優優下意識上前抓著她的手。
她的手冰涼刺骨,一點溫度都沒有,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羅優優趕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塞進她手裡:「你別激動,你這麼精神經緊張下去肯定會吃什麼吐什麼。」
李滿月雙手捧著茶缸,搪瓷茶缸里的水隨著她的顫抖晃動的厲害,她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直到她小心翼翼喝了一口熱茶時,情緒才稍微緩和下來:
「優優,你知道在美髮店幹活她們都喊我什麼嗎?」
「什麼?」羅優優真不知道這個年代的美髮店會怎麼稱呼理髮師,難道是叫剃頭匠?還是叫老闆?
「叫我洗頭妹。」
「……」好吧,羅優優一時不知如何說了:「一般剛去美髮店是要當學徒給人洗頭的。」
「不,一開始我以為就是幫人洗頭打下手的。」李滿月倏然抬頭看著羅優優:「後來,老闆會問客人是要洗大頭還是小頭。」
「啊?」羅優優頓時目瞪口呆:「什麼意思?」
羅優優脫口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倏然蹙眉:「我懂了。」
「然後就嚇跑了。」李滿月抱著茶缸眼神空洞的喝了一口水後繼續道:
「村裡的人一定知道我在那種地方工作過,如果我懷著孕回來了她們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方向,我不能回來,我只有去建軍哥的部隊了,真的太遠了,太冷了,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們部隊巡邏的車,我恐怕凍死在邊境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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