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褲子。」
劉大川瞳孔一縮：「你說啥？」
「脫褲子，剃毛，裝導尿管。」
羅優優其實也挺尷尬的，吳主任是個女人，小護士是個丫頭，這……
再看看劉大川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羅優優只能退避：「劉叔，您忍著，那玩意也不疼，再說，醫生是沒性別歧視的，您就照做吧。」
說完，羅優優狠心轉身的那一刻，劉大川嗷的一嗓子：
「不行啊，使不得，使不得……啊！」
吳主任也是沒留情，直接補了一句：「老命重要還是老臉重要？」
羅優優在走廊里等的時候都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哎，師父，您老長這麼大都沒這個待遇吧，就當是吳主任和您年紀相仿長得還相當不錯，護士姐姐也很漂亮，您老就當是占人家便宜了，忍忍就過去了。
很快，手術專用滑輪溜溜床就給推來了。
隨後，劉大川被護送推進手術室，那一刻，劉大川好像眼裡有淚，有點人沒死心已枯萎的感覺。
一邊走一邊吳主任還補了一句：「你徒弟已經簽好字了，對於你的病情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就這麼一句話，劉大川好像想起什麼了，剛要坐起來，就被一聲摁住了：
「不要激動，待會兒入了麻藥您就睡著了，睡一覺就結束了。」
羅優優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醫院的地磚是雨花石做的水磨石地板，顏色很多，形狀也很隨機，羅優優把綠色的數了一遍，又把藍色的數了一遍，他發現，還是白色的石頭數量多。
正覺得自己太無聊的時候，手機響了。
——優優姐，今天晚上給我做什麼吃的？我還想吃昨天吃的，還有還有哦，你多做兩份好不好？我可以給你加錢。
羅優優有些沒精神似的：「好，但是我不知道我幾點能去你家，我這裡有點事兒。」
那邊的那雪明顯很好奇——什麼事？說給我聽聽。
「在人民醫院。」羅優優有氣無力的說道。
——啊？你生病了？
「沒有沒有，是我的一位長輩動手術。」羅優優其實不想多說啥了，只是有時候覺得那雪這人還是相當的單純的，也沒好意思直接拒絕，畢竟，她也挺孤單的：
「我就在這守著呢。」
——哦，那優優姐你先忙，我跟我病友說一聲，今晚上我就不吃了，改天好不好？
那雪這話反而讓羅優優有點過意不去了，下意識看看牆上的掛鍾。
下午五點半了，而且劉大川動手術估計得守夜照顧他，想到這，羅優優乾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