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兩個字看似輕描淡寫,可讓人有股冷風吹過脖頸的感覺。
「真的,這還能有假?」羅優優知道薛寶刀骨子裡本就多疑,只不過人到了大都市處處要低人一等了,所以,那股子陰邪之氣一直被壓著:
「整個大陽村都知道,那時候我家被我吃垮了,家裡窮的連下鍋的米都沒有,還是他帶著我當上村廚的,本來我就只為了能帶點剩飯菜回去,也不要工錢,但是劉大川非得給我分錢,這我才沒讓自己餓死,我記得很清楚,第一次他就給我分了二十塊錢呢,不過師父您覺得是為什麼呢?」
羅優優眨眨眼,一臉無辜又單純的樣子,著實看不出有什麼貓膩。
但是薛寶刀哪裡是那麼好互忽悠的,可他也不能直接問,很快笑了笑:「沒什麼,就是覺得我才是你師父,你應該對我好才是。」
「吃醋啦?」羅優優一副傻傻分不清的樣子。
薛寶刀臉一沉:「隨你怎麼說,反正就是那點意思,對了,你來京北後住哪兒的?」
「租房啊,師父之前不是問過了嗎?」羅優優沒多想。
「住哪兒?明天我讓人幫你去收拾東西。」薛寶刀重新拿起筷子沒事人一樣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裡。
羅優優想都沒想便說了租房的住址。
從御膳房出來後羅優優迫不及待的打車直奔人民醫院,這些好菜到地方肯定都涼了,她還得用飯盒去熱一熱。
薛宅,薛寶刀狐疑的想著,羅優優輕而易舉的就把租房的地址告訴他了,難不成她真的沒有刀?還是沒帶?
結果如何,薛寶刀懶得想了,當天下午就帶了倆人去租房處幫羅優優拿東西了。
本來都住在西城區,左右不過是三十年沒見過,這一見面也就互相覺得眼熟。
薛寶刀也懶得和人打招呼,打開門後,薛寶刀開始四處尋找,床底下,柜子里,就連早就滅了的煤球爐也沒放過。
就連地面有沒有被挖過的痕跡他也仔細瞅了一遍,著實什麼都沒發現。
對,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身大花布棉襖和大棉褲,乾淨的就跟沒住過人似的。
羅優優本來就沒時間在這住,統共也就窩了兩三天,三塊煤球都沒用完,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找老爸和人民醫院中間來回跑。
醫院熱菜的地方得排隊,直接就用飯盒擺在燒熱的鋼板上,下頭燒的是煤球,一下能擺三十多個呢。
毛巾包著一摞飯盒跑到病房時才把劉大川叫醒。
一個個的全擺好:「劉叔,香不香?」
劉大川自然嘴饞,好歹他以前也是個跑街的村廚,什麼大魚大肉都能吃上,誰曾想這一刀子下去整整吃了一禮拜的稀飯,最奢侈的就是優優給買的兩個肉包子。
劉大川撐著坐起來,趕緊側著身子夾了一口,趟的他哧溜哧溜的往下咽,眼看那眼珠直往外冒光:
「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缺陷,總體來說味道不錯,太不錯了,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