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赫然身子軟下來,慌亂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副通體碧綠的筷子:
「你看,這可是古董,是龍元年間的,專門用來品嘗冰鎮糕點用的筷子,是馬老闆送我的。」
那瑞柏愣了幾秒鐘,這副玉筷著實品相不錯,應該就是冰玉做的,一防止冰鎮搞點用普通的筷子會導致升溫,影響入口的涼意。
可是:「咱們家好像也不缺這點東西吧,再說,你和儲家有婚約,儲家的家底也很豐厚,你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務實了?擱在以前,你是根本不稀罕的。」
那雪慌了,一邊好好的將玉筷收好裝進口袋,猛的抬頭時,淚眼婆娑:
「不錯,我們家也有,可是,家裡除了爺爺曾經對我關心備至,誰會這麼在意我?你知道嗎?我以前一點都不喜歡馬老闆,可是方才他抓著我的手,那滿眼都是溺愛,試問,家裡人誰又能這麼在乎我?」
想到這,那雪倔強的擦去眼淚,揚起下巴:「哥,你可別忘了,妹妹曾被母親給丟掉,如果我是妹妹,那被丟掉的就是我。」
此話一出,那瑞柏肩膀一顫,他懂了,雪兒其實不在乎身外之物,她太缺愛了。
一時之間,那瑞柏心軟了,他捧著妹妹的臉,用拇指肚將她臉上的淚痕抹去,聲音變得柔和不少:
「雪兒,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你想做優優,宋建軍就是你丈夫,而且,參加廚藝大賽的話,你得會精湛的廚藝,你只顧著一時衝動,根本沒想過這麼多的後果。」
那雪眼裡閃過一絲失望,是啊,她著實被祈求的親情沖昏了頭腦:
「那咋辦?廚藝大賽馬老闆說了,可能是內定,我一定是冠軍,可是……可是宋建軍他第一次見我就一眼認出我根本不是優優姐,哥,你說咋辦。」
那瑞柏擰著眉心看著雪兒,要說不心疼那是假的,這丫頭從小就沒多少自有,因為長得太胖被人笑話的太多了。
所以,這次她這麼衝動的不知道在哪兒整成這樣的,在那瑞柏心裡,也就嘴上說她兩句,追根究底心裡還是能體會到她的苦的。
「別胡思亂想了,雪兒,你不是還有哥呢嘛?以後還有嫂子,哥住哪兒,你就跟著哥住哪兒。」
那瑞柏想給她這些年缺失的愛,剛想抱抱這傻丫頭,誰知她陡然退了兩步,眼神里充滿警惕:
「哥是不打算幫我了?」
「我……我這怎麼幫?」那瑞柏的耐心被消耗了一部分:「宋建軍他是有軍銜的軍人,隨隨便動一根手指頭也能把你那點小把戲拆穿,還有可能引來其他禍端,你這不是明知故犯嘛?」
「只要馬漢林願意承認我,宋建軍作為兒子肯定沒話說的,再說,馬漢林權利真大,宋建軍又怎麼可能不聽他的?」
那雪眼神渴求的看著那瑞柏。
那瑞柏急的雙手叉腰在原地轉圈,極其敗壞的搓了一把頭髮:
「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
短短十天的時間,整個京北多了好幾千的外地人。
有些人趁此機會在各大景點處哪怕賣個茶葉蛋,也是供不應求的。
整條商業街也是一年之中僅次於年關的人流量,各地人操著南腔北調不一樣的嗓音。
獲利最大的還是馬家,不少人趁此機會把老物件拿來馬家古董行交換財物,一時之間,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