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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活著的話,下次口渴或者餓了記得來找我。就你一個,沒有別的麻雀了。」

小白伸出指頭,摸摸它的腦袋,手感柔軟順滑。

「走吧,別被利箭或者喜鵲什麼的吃了。」

小麻雀又叫了兩聲,輕輕啄了啄他的手,飛走了。

其他小黃門和宮女看見新帝和鳥雀說話,雖然奇怪著鳥雀不怕人,但更奇怪新帝的行為。

重山和童明倒是見怪不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這位陛下從小吃素,一直就招這些鳥雀的喜歡,連一些獵犬或者別的動物看了他,都會鼻子噴著氣找他要摸摸。

可能這就是天生招動物喜歡吧,羨慕不來。

一直到了議事那天,九月二十八,群臣依次到了玄雍宮宣政殿內坐好。

一個月之前,坐在上面的還是武帝的孫子第五求定,一個月後就變成武帝小兒子第五小白。

丞相看了眼,放了心。

行,好歹不是那個花紋都沒的素色衣服了,換了個有點繡紋的青色常服。畢竟也不是大朝會,還沒正式祭天登基,穿這個衣服不算失禮。

等他以後知道皇帝不止不愛穿朝服,常服也不愛穿,一年四季就穿他的道袍,他會後悔自己沒早些時間就及時阻止皇帝,壓著他做個正經天子的。

諸臣行完揖禮,小白坐在上面看著,心想這該死的視角,分明還沒開始上班,已經在開會了。

有點鬧心,果然人就是不能工作。

稍微沒那麼鬧心的,是這裡貴族政治,官員地位沒那麼低下,他們起碼都坐著,正常時候都是彎腰作揖行禮,沒什麼罪或大事不會跪拜。

如果他們都站著甚至是跪著,那自己真的可能先改改規定了。

看向下方,小白聲音放大了些:「阜陽縣令和孤女劉芍,讓他們先進殿吧。」

下面的官員聽了這話,開始心裡有了些計較。

孤女劉芍,不是罪人,看來皇帝似乎也不認為劉芍有罪。

等到兩人上來了,再一看,阜陽縣令官服穿戴整齊,劉芍也形象整齊乾淨,臉上和袖子下伸出的手也沒看見什麼傷痕。

可見也沒有受什麼刑。

三公九卿和能參與大朝會的官員都在,新君也在上首。

被這麼多人看著,站著的阜陽縣令有點腿軟,對著上方君王躬身行禮:「阜陽縣令董成,見過陛下。」

比起聲音還有些顫抖的他,進來前被教過禮儀的劉芍冷靜得多。

「民女劉芍,見過陛下。」

小白略一點頭,讓他們在前面中間偏側準備好的位置上坐下,由當事人說一說案子的經過。

阜陽縣令的說辭只不過是比奏令里的擴充了些,說的只是他於什麼時候收到來自首的劉芍報案,派人前去張家查看,發現張家人確實都死了。

再一查,劉家被張家打死了人強買地的事情也是人盡皆知,不知道該如何判案的他上報給了郡守,然後前些天被雍都要求進京,就來了這裡。

到此為止,沒有什麼新的內容。

劉芍這個小姑娘一直低著頭,忽略她明顯營養不良的外貌,她看著比小白記憶中應該十三歲的孩子都要瘦小的多。

臉上沒有什麼肉,身體也乾癟的能看見骨頭。

這樣瘦小的身體,是怎麼混進張家,拿著柴刀,晚上把人全都砍死的?

小白自己要是吃點好的就是吃上個小米飯而已,也只見過這個世界宮廷的人,覺得大家普遍生活水平都低,沒有什麼。

第一次真的看見一個面黃肌瘦,看著就沒吃過飽飯的,屬於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普通人是一員,他發現自己好像不太能接受這樣的世界。

第7章 柴刀

在小白眼裡,下面的劉芍只是個未成年小孩。

但這營養不良的瘦干小孩,卻表情冷靜,稚嫩的聲音訴說她眼裡的整個案件。

「七月十三那天,我父兄三人正在田間拔草,我去給父兄送水,看見張家兩個兒子縱馬踩踏我們家的地。

我阿父上前理論,他們不依不饒,還讓護衛推我阿父,見我阿父倒地,縱馬踏他。

我兩位兄長不忍父親被欺,上去要攔他們,張家兩兄弟直接就讓護衛打死他們。

我跑回去找阿娘,我與母親從家過來的時候,父兄皆已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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