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分歧,鬧得如此厲害?」
「聽說,自圖羅人騷擾北境一事後,宮裡就傳出要罷免虢王的風聲,左僕射大人帶頭彈劾虢王,說他『不堪重用』,不過是憑著與父親的關係才一路順風順水,一意堅持將肅州從舅舅的轄區里剝離出來。後來又在肅州節度的人選上和父親意見相左,父親推薦的是表舅,最後陛下採納了左僕射大人的意見,用了他推薦的人,叫什麼、什麼明來著……」
「季進明。」
「哦對!季進明。你在青州也聽說了?」
鄭來儀沉默。
聖人端坐龍椅,在高處看得清楚,無論是李澹還是張紹鼎,都是鄭國公的嫡系,恐怕也是對父親有所忌憚,這次才會連番採納房速崇的意見。
她以前從不會對這些縱橫捭闔過多留心,現在看來,父親行走於朝中,遠非表面看來那麼順遂無虞。
國公爺會和舜王走得這麼近,也是為了與房速崇及其背後的勢力相抗衡。在肅州節度人選一事上落了下風,按照鄭遠持的性子,失之東隅,必要收之桑榆。
牆頭兩隻麻雀打架,嘰嘰喳喳的聲音將鄭來儀的思緒拉回。
她歪頭看向綿韻,拉長聲音問:「前朝的事,你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
不等綿韻說話,又恍然的樣子,「——哦,我知道了!姐姐真了不起,看來兵部也有眼線呢……」
鄭綿韻臉一紅不答話,只將手裡的布料往眼前湊了湊,似乎這一針特別難下些。鄭來儀看她這副鵪鶉樣,噗嗤笑出聲來,身邊埋著頭的人又羞又惱,抬手拍了她一下。
屋子裡,李硯卿聽著外面姐妹倆笑鬧的動靜,手裡針線不停,一邊問方姨娘:「紹鼎的任命下來了麼?」
方花實搖頭:「上回匆匆碰到表哥一面,看他心情似乎不是太好,便也沒多問。」
李硯卿嘆一口氣,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也不知從何說起,卻聽方姨娘善解人意的口氣:「不說他了,那些前朝的事,咱們不操心!對了,前兩日,我看有個臉生的來府里找老爺,倒是儀表堂堂的,不知是什麼人?」
「這兩日來府里的都是熟人……」李硯卿略一思忖,「你是說嚴子確?」
「好像是,我聽他們稱呼嚴大人——看著很年輕的樣子啊,成家了沒有?」
李硯卿失笑,方花實為了女兒的婚事,都已經有些魔怔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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