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到現在,二十多個小時的時間過去,那股狂熱到近乎席捲他的感覺不但還沒褪去,反而在此刻看見她後又翻湧上頭。
身體的高潮早已經結束,可他發現他對她的那種渴望卻好像已經通過傳遞的那些吻和交換的**混進他的骨頭裡。
今天下午送她到江大後,他的車就沒開走過,在車裡的那幾個小時,身體和大腦幾乎全部都亢奮地關於她,想見到她,想跟她做。
持續性的亢
奮和刺激,他覺得自己簡直像最低等的動物。
原始的本能和吸引,以至於車流和人流那麼多,他居然一眼就能在那麼多人里看見她。
即使是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做,她只是躺在房間裡呼吸,他還是仍然能夠感覺到自己對她吞食一樣的欲望和占有欲。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形容。
紀臨舟想,或許他真的是,愛她。
—
江城第二天又降了一次溫,方幼宜上午沒出門,用酒店的投影儀在外面客廳看植物紀錄片。
紀臨舟也沒出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讓人給他弄了一台筆記本,在她旁邊的沙發戴著耳機辦公。
方幼宜不知道他辦公為什麼不到房間或者書房去,非要在她對面。
但又沒說,只擔心吵到他,默默把紀錄片的聲音關了,靜音看完全程。
中午兩個人在酒店的用餐區吃的午飯,方幼宜下午還要去江大開最後一場調研會。
老周說調研會結束就能直接回去。
方幼宜吃完午飯就去了江大,原本看紀臨舟在忙工作也沒想讓他送,但出門的時候他還是主動關了筆記本,拿了車鑰匙跟她一起下樓。
整場調研會時間開了快三個小時,方幼宜在暖氣十足的會議室里昏昏欲睡。
鍾靜上午已經出院,老周讓她提前回了京北那邊。
會議結束離開江大的教學樓,方幼宜是最後幾個離開教室的,人還沒到外面就聽見不小的動靜聲。
前面的人都在說下雪。
走出教學樓,視野里一片簌簌的雪花從空中往下落,不知道已經下了多久,空地那邊鋪了一層雪,教學樓兩側的建築物也一樣。
江城已經有三四年冬天沒有下過雪了,今年是難得的一場初雪。
方幼宜站在室外,任由冷空氣拂面,讓自己從室內暖氣帶來的昏睡中清醒過來,也開始拿出手機跟其他人一樣拍照。
相機昨晚帶回酒店沒拿出來,想著只是開會用不上,所以也沒帶過來。
方幼宜勉強用手機拍了幾張滿意的照片才從台階上下來。
地面上已經積了一層雪,鞋子踩上去發出聲響。
一路慢吞吞邊看雪邊往校門口走,方幼宜忽然停下腳步,翻出來手機主動給紀臨舟發了條消息,
【下雪了,不好打車,你能不能過來接我?】
空氣冷颼颼的,幾個字的時間手指已經凍的有些冷。
方幼宜手縮進袖子裡,盯著手機屏幕看。
如果兩分鐘內他不回自己,那她就撤回消息,假裝沒發過。
其實酒店離江大很近,即使不打車坐地鐵就能回去。
但江城這場三年一次的初雪實在是很漂亮,方幼宜想讓紀臨舟也能看見。
【北門,還是昨天的位置。】
那邊很快就回了過來。
方幼宜看著跳出來的消息,收起手機,小跑著踩在雪地里往北門那邊過去。
出了校門,天這會兒還沒黑,人比昨天要少。
方幼宜看見昨天那輛黑色的suv停靠在馬路對面。
紅綠燈還沒過,她站在路邊等時間。
對面的黑色駕駛座車門拉開,紀臨舟從車上下來,站在車身旁邊。
方幼宜吸了吸被凍得通紅的鼻子,隔著人行道看過去。
紀臨舟居然穿了件休閒款的黑色防風外套,風格看起來跟平常很不一樣,好像瞬間變年輕了不少,像她在學校里會遇到的高年級學長。
紀臨舟顯然也看見了她,目光也往她這邊看過來。
方幼宜轉過臉,假裝去看紅綠燈,等時間到了跟著人群一起往對面走。
紀臨舟也從對面往她這邊過來,馬路積雪融化容易滑倒,他伸手拿過她手裡的包,握著她的胳膊往車那邊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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