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好像只有這樣才不會給方菁丟臉。
放棄海選面試之後方菁把家裡所有關於芭蕾的東西全部都丟掉了,好像是在用這種方式懲罰和提醒她,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跟芭蕾有任何的關係。
方幼宜一開始覺得輕鬆, 但看著燒掉的芭蕾舞鞋和裙子還有獎狀,她最終還是偷偷留下了那本雜誌。
直到方菁車禍去世後,她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會再碰任何跟芭蕾有關的東西。
但時隔多年, 她居然還能完整的跳出一段舞步。
即使觀眾只有一個人。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好像被一種莫名高漲的情緒所掌控,她想跳給紀臨舟看。
—
車開到酒店一路上都很安靜。
方幼宜從上車開始就有說不出的心跳和慌亂,一直在刻意迴避著什麼。
到酒店,刷卡進電梯。
數字緩慢的往上跳動著,終於抵達頂層。
方幼宜快步往前走,身後的腳步聲反而很平靜。
房卡。
方幼宜腦袋有些混亂,轉過身去看身後的人。
紀臨舟手上拎著她的包,神色很平靜,
「不進去?」
方幼宜心跳的很快,瞪著他沒說話。
紀臨舟走近,腳步慢慢停在她跟前,低頭看她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不進去?」
臉頰遲緩的發熱,方幼宜咬了咬牙,在心裡罵他混蛋,
「開……」
她仰起頭,話還沒說完,紀臨舟俯身靠近,開了門。
隨著開門的響動,方幼宜幾乎是立刻被紀臨舟單手抱起按在門上吻住。
視線里一片漆黑,紀臨舟一邊近乎兇狠地吻她一邊推著她的肩膀把人摁到門後的牆上。
包掉在地上,發出悶聲的響動。
紮起的頭髮被揉亂擦著牆壁散開,紀臨舟吻的很重,唇貼上的瞬間舌頭有力的撬開牙齒,一邊**一邊吸吮著口腔里的軟肉,舌根被勾纏的發麻。
方幼宜呼吸急促,手撐著他的胸口推他的肩膀。
空氣仿佛被瞬間點燃的火苗變得燥熱而黏膩。
攪弄吞咽的聲音在耳邊放大,讓方幼宜覺得心臟好像都被一起含住,大腦眩暈中產生近乎失控般讓人往下拽的空白感。
癱軟,顫慄。
近乎窒息般的缺氧感,方幼宜胸口起伏得很快,手臂貼在身後的牆面上,想要去開燈。
混亂而清晰的,讓她感到恐怖和失控。
紀臨舟按住她的手,溫熱粗糲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掌,根根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扣進她的指縫間。
「確定要開燈?」
紀臨舟離開她的唇瓣,額頭抵著她,手掌攏著她的腰,視線在黑暗中很近距離地跟她對視著。
他聲音依舊平靜,但帶著微微的喘。
方幼宜大口呼吸,感覺到跟前緊貼著自己的皮膚,滾燙而繃緊,眼睛已經適應黑暗的光線,能夠看清他的輪廓和五官。
冷峻英挺的面龐上有細密的汗,他鼻樑貼著她的,視線正靜靜地凝視著她。
方幼宜有些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忍不住微側著頭,
「你別這樣,」
「怎樣?」
紀臨舟握著她的下巴,掰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方幼宜被迫迎著他的視線。
陌生的、討厭的、恐懼的、混亂的,
想要,貼近的。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閉上眼睛,鼻息間是完全屬於紀臨舟身上的氣息。
她又要像上次那樣完全的被他覆蓋、弄髒。
步伐搖晃而凌亂,方幼宜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進浴室。
冷而空,她整個人被抱起,只有腳尖踮在潮濕的地板上,脖頸間是滾燙灼熱的呼吸,小月復被從身後扣住,有不屬於她的東西抵進縫隙間,來回著。
她聽見自己很低的發出聲音,在月土子被打到的時候,好像還沒忍住哭了。
身體記憶甦醒的比大腦更快。
她記得被莫入時候的感覺,好像完全被釘到另一個人身上,呼吸、心跳和體/液都不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