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宜沒有說話,只感覺到他的氣息拂在面頰上,讓她大腦暈乎乎的, 腦海里又閃現出很多畫面。
她伸手推了他一下,
「要你管。」
紀臨舟捉住她的手,垂著眼看她, 並不講話。
車廂里光線略暗,他的稜角清晰的面龐在視線里放大,方幼宜聞到了他呼吸間的酒氣,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傳染的。
她想到舊手機里的那兩條簡訊,他說專門去托斯卡納找她,還有在江城的雪地里他看著自己說他沒看過芭蕾時候的表情。
被攥著的掌心泛起熱,心口裡其他地方也變得很熱很熱,有什麼東西要噴涌而出。
得做點什麼,才能止住它。
方幼宜閉上眼睛,從座椅上直起身推著他的肩膀主動吻他。
她的吻還很生澀,可借著此刻車裡的酒氣還有她腦海里說不清的半醉半醒的狀態,她也學著紀臨舟平常吻自己的樣子去吻他,用舌頭去舔舐他的唇瓣,想撬開他的牙齒。
紀臨舟身體似乎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張開嘴回應她的吻,幫忙解開她的安全帶,扣著她的月要把她抱到了腿上。
方幼宜一邊吻他一邊抬手去拽他的衣領,她的動作毫無章法,近乎莽撞,手指摸到他的喉結,感覺到他喉結的凸起和滾動。
車窗外有冷風透進來,鑽進脖頸里,似乎想吹回意識和理智。
方幼宜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她感覺到一種前幾天剛剛經歷過的陌生感受再度席捲了她。
她的手從他的喉結往下,領結還是解不開,她
坐在他腿上,兩隻手一起去拽。
紀臨舟按住她的手,後背靠在座椅上看她,騰出空著的那隻手把車窗升了上去,握著她的手幫她解開自己的領結和扣子。
方幼宜眼裡有沁開的水,眼尾有點紅,看著他動作。
她覺得他是故意的。
她俯下身,捧著他的臉去咬他的嘴唇和下巴,牙齒磕碰著他的,但咬得又很輕,好像是怕真的弄疼他。
紀臨舟呼吸變得沉重了點,扣子沒解完,他直接一把伸手將她拉近,有些兇狠地堵住她的唇瓣。
車廂里空間密閉,已經凌晨時間胡同口兩邊安靜地幾乎沒有一絲聲響。
方幼宜在昏暗中聽見自己的喘息,紀臨舟手掌托著她一邊用力的吻她一邊把手從她月要間往下滑,找到她。
方幼宜的衣服不太好脫,她不記得是怎麼做的,被放到倒下的車座上時,紀臨舟身上的衣服還很完整,但她已經完全的被剝掉。
一定是酒精侵蝕了她的大腦,她仰頭看著車頂,視線里混亂而搖晃。
被分開的月系只能懸空著搭在他的肩膀上,方幼宜感覺到座椅皮革上被汗水浸透。
她想躲開,但被捧著托起送到他跟前。
接吻一樣的含咬住,他已經很熟悉了,知道怎樣能夠讓她發出聲音。
酸軟而踵章的,方幼宜覺得自己好像在溺水一般。
她的手摸到他短而硬的頭髮,感覺到他眉骨被浸透的潮濕,她忍不住想掙扎,踢著他,踩著他。
暈眩失重的感覺將她包裹住,像被融化掉一樣。
紀臨舟撈起她,親吻愈發深而重,扣著她完全被淹沒的月退根把她拉向自己。
為什麼會這樣?
方幼宜腦海里亂糟糟的,感覺到失控,但又無法抗拒,船隻即將被吞沒。
她不想管,只能緊緊地攀著他,被他抱起來重新像之前一樣坐在他的膝蓋上。
車廂里都是潮濕而綿熱的氣息,紀臨舟手掌扣緊她,將貼在她臉頰上的髮絲撥開,漆黑冷峻的眉眼被浸透的更加稜角清晰,
「車裡沒有東西。」
他聲音低而啞,靠回座椅,單手托著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鼻尖,又含吻住她,抓著她的手往下帶。
方幼宜手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脖頸,耳道里全是黏膩接吻的聲音。
口腔里近乎肆略般的親吻,軟嫩的上顎不斷的被惡意訂弄著占有著。
寬大而粗糲的掌心足以完全的包裹住她,撥開又抵進,將她全部塗抹開。
月系蓋分開在兩側,被他探進,帶著薄繭的虎口跟一根根分明清晰被感觸過蘑入過的一起來回磨嚓著。
方幼宜的呼吸連同著聲音一起被吞掉,只有被緊緊扣住的月夸骨跟著車座椅不斷的重裝著。
玻璃窗從外看不見,但視線卻偶爾會晃過外面的胡同石子路,還有路燈的光暈。
彼此呼吸的氣息交織著,跟皮膚上浸透的細密汗水融化在一起,月退緊緊的扣和在一起,交疊著。
意識好像被吞掉一般,只剩下本能。
方幼宜感覺到脫水一般的,月要月支被握住,以她完全無法想像的往後緊緊貼著身後的人。
她感覺到他鼻樑上的汗水,塗抹到她肩膀、後月要。
方向盤冰涼,紀臨舟從身後圈著她,月要往下塌,又被從下推著鋌起。
暈眩和失重的感覺完全的將她拽入,方幼宜聽見自己很低的聲音,像在哭泣,手不斷的往後去推他,理智即將被衝散。
她感覺到自己像壞掉的,不聽話的小動物那樣。
月退根往下滑落,順著落到她的腳踝。
意識短暫的變得空白。
方幼宜月復緩慢的呼吸,感覺到自己仍舊在沒有平息的稠動。
後視鏡里倒影出紀臨舟的臉,筆挺鋒雋的鼻樑和眉骨上都是被打濕的,漆黑鋒利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她,從身後擁上來,呼吸噴灑在她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