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頻率變得斷斷續續,伴隨著難以忍耐的奇怪聲音。
方幼宜被裝到床邊,後頸和月要一點一點的往下,幾乎半個身體都快要掉下去。
烏黑的長髮散開弧度,能夠從對面的落地窗看見自己此刻樣子。
紀臨舟扣著她的月退根,用力地揉進,留下深深淺淺的。
方幼宜忍不住伸手去拉他的手臂,很可憐地哭,
「我,要掉下去了……」
她感覺到失重而懸空的感覺,理智幾乎要被另一種難以掌控的情緒衝散。
紀臨舟沉沉的看著她,沒說話,只繼續更加大幅度地釘入她。
汗水從他下頷往下滴落到她的脖頸和鎖骨。
方幼宜仰頭視線里看見他的臉,冷厲漆黑的眼浸滿潮熱而黏膩的口口。
月退根被重而頻繁的接觸磨擦的發疼,越來越深,完全地到底,沒入。
所有的感官好像全部都喪失,方幼宜感覺整個月復都在劇烈地綢動,倒立的視線里窗外的維港變得模糊而暈眩。
她聽見好像聽見自己發出很陌生的聲音。
像尖叫,像哭泣,又像只是過於頻繁的呼吸。
手臂也跟著失去重量,幾乎垂落到地毯上。
思緒紛亂,她好像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一隻被紀臨舟欺負到融化掉的兔子,喪失意識,困在床上,被他關在酒店的房間裡,出不去了。
意識飄忽而混亂,像幻覺,又空白。
卻又忽然落到一個溫熱而纏綿的懷抱。
吻和擁抱,汗液和眼淚都被溫柔的吻掉。
紀臨舟抱起她,掌著她的臉頰,撥開她潮濕的長髮,看她的眼睛,
「別怕,」
他指腹蹭掉她眼角的眼淚,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面對面地抱了她很久,
「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
方幼宜第二天沒有離開酒店。
白天在補覺,下午的時候紀臨舟訂了餐送到房間,然後就接到了電話必須到公司去處理事情。
具體什麼事情方幼宜並沒有問,她對紀臨舟的工作並不了解,也從來不會過問。
雖然並不想讓他走,但還是很大度的放他離開了。
昨晚某些時刻自己表現出來的對他極端依賴可能只是激素導致的原因。
昨晚到後半夜他們才睡覺,又重新換了新的被單和地毯。
方幼宜吃完飯在酒店裡補覺,睡醒後從落地窗往外看了
看外面的天氣,灰濛濛的,像是要下雨了一樣。
原來港城的陰雨天也是一樣的,灰藍色的,即使是維港在這樣的天氣下也顯得沒那麼有吸引力了。
她沒有出去,在酒店房間裡找了一部電影看。
紀臨舟處理完工作回來的很早,兩個人一起出去吃了飯,晚上開車去港大的校園逛了逛。
回到酒店後因為太累很早就休息了,不過方幼宜半夜醒來發現紀臨舟並不在房間,而外面的燈光亮著,他好像還在處理工作的事情。
雖然事情繁忙,但紀臨舟還是完整的抽出了三天時間陪著方幼宜在港城四處逛了一圈。
臨近新年之前紀臨舟帶著她去看了趟寧絮。
方幼宜之前跟他去過一次,寧絮也沒怎麼跟她聊過天,全程表現的都挺冷淡。
但她看得出來,這種冷淡不是故意針對她一個人的,可能只是脾氣使然。
紀臨舟提前跟顧嫂打了招呼,過去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寧絮沒出來跟他們一起吃飯,紀臨舟帶著她在山莊逛了逛。
前院後院都種了不少花,還有一些方幼宜平常沒見過的植物種類。
兩個人在山莊住了一晚,方幼宜很喜歡這裡,風景好,空氣也好,後面就是山。
紀臨舟說山上早晨空氣好,適合運動,他偶爾過來陪寧絮,第二天都會跑步去山上。
方幼宜沒什麼運動天賦,但平常在實驗室也會徒步登山,對此很感興趣,要求第二天跟他一起。
因為約好要早起去跑步,晚上兩個人很克制地只做了兩次。
隔天一大早方幼宜就被拉了起來,窗戶外面的天甚至都還沒完全的亮。
她有點後悔,但因為是自己主動提議的也不好意思反悔,只能頂著完全還沒清醒的大腦去洗漱換衣服。
紀臨舟前一天晚上已經讓徐易送了適合她穿的運動衣服和跑鞋過來。
不到凌晨六點,方幼宜迷迷糊糊的洗臉刷牙,泡沫都忘記吐掉。
紀臨舟從外面進來,站在鏡子後好笑的看她樣子,幫忙她擰了熱毛巾給她擦乾淨泡沫,又敷臉。
「我能不能不去?」
方幼宜還是困,靠著洗手台跟他商量。
紀臨舟已經換好衣服,黑色的衝鋒衣和運動鞋,頭髮遮住一部分額頭,看上去很年輕,正低頭給她拉上跟他身上衣服很明顯是同款的外套拉鏈,
「不行,」
他伸手幫忙她整理好頭髮和衣領,
「答應的事情要做到。」
方幼宜不情不願地跟著他出去換鞋。
顧嫂和寧絮都還沒醒,整個山莊別墅都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