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臨舟慢慢停下來,手掌仍舊攏著她的臉頰,指腹擦過她耳邊的頭髮,捏著她的下頷看她。
方幼宜看見他被咬破的嘴唇,臉頰上還有她剛剛抓撓出來的一道紅痕。
紀臨舟呼吸沉靜,視線寸寸描摹過她的臉,撐起上半身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離婚我不可能同意。」
他手指撥開她耳邊的頭髮,托著她的下巴,
「想要關你一輩子我也能做到。」
他語氣很平靜。
方幼宜表情沒有波動,只有一雙眼夾帶著冷意和厭惡地看著他。
「別這樣看著我,」
紀臨舟忽然停頓了下,手指停在她眼角邊,抬手擋住她的眼睛,無動於衷道,
「我不喜歡你用這種眼神看我。」
方幼宜沒說話,感覺到他的掌心帶著滾燙的溫度覆蓋在眼皮上,聽見他繼續開口,
「但我不打算這樣做。」
方幼宜眼睫微微動了動。
他語氣平靜,
「明天開始你想去哪裡去哪裡,想見誰見誰。」
紀臨舟仍舊捂著她的眼睛,聲音低而平靜,
「我們之間的開始不夠好,是我的問題。」
「但方幼宜,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獵物,因為沒有獵人會害怕得到獵物。」
方幼宜沒有說話,她能夠感覺到紀臨舟的手掌在很輕微的顫抖。
他慢慢拿開手,繼續看著她,
「既然你覺得我們的開始不夠好,」
他停頓了下,指腹輕輕摩挲了下她的臉頰,收回手,從她身上翻身下床,一字一句宣布,
「過了今晚我們重新開始。」
「但是離婚,等你哪天參加我的葬禮拿到我全部遺產之後再說吧。」
方幼宜微微愣住,
「你什麼意思?」
「很難理解嗎?」
紀臨舟轉過身,站在床邊低頭看她,
「意思就是,你這輩子都是紀臨舟的太太或者紀臨舟的遺孀。」
方幼宜皺眉看他,
「協議還有不到五個月就到期了。」
紀臨舟毫不在意,
「那就協議作廢,按照今晚說的來。」
「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方幼宜聲音大了點。
紀臨舟看著她,走到床邊,把手機放回床頭,淡淡道,
「我一直都是不怎麼講道理。」
他說完轉身帶上房間門離開。
方幼宜愣了愣,看著關上的房間門,有片刻的怔愣,隨即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
電話和消息很多,她打開微信,給老周發了條消息,
【周教授,藏區那個項目的報名截止了嗎?如果方便的話我想一起參加。】
消息編輯發送。
方幼宜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關掉手機,轉身躺回床上蒙頭蓋住自己的臉。
—
方幼宜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行李箱和小芒一起從公寓搬了出去。
周姨提出要讓司機送她被她拒絕了。
老周的消息還沒回,她沒有回方家,而是拖著行李箱去了之前在實驗室對面的出租屋。
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出租屋裡落了不少灰,房間也需要重新打掃。
方幼宜收拾了一上午,結束後看見老周回過來消息,同意她跟著一起參加項目調研,又把調研表發給她,讓她抽空填完之後大家一起訂機票。
這次項目調研時間很長,三個月。
方幼宜之前沒去過西藏,趁著這次機會過去調研還能瞬間看看藏區的風景,等結束之後也許她就能拿到國外實驗室的offer。
至於紀臨舟昨晚說的那些話,她全當沒聽過。
如果真的能說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那很多事情就根本就沒必要,比如她現在離開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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