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千帳燈中,他給南梁的皇帝寫信,寫完喚鳳棲前來潤色和謄寫。
鳳棲看完臉色就不大好,問:「怎麼寫我也無法左右你,但是為什麼還要由我來謄寫?」
他平淡而不容置疑地說:「這不明顯著嗎?要你的字跡。」
他寫的是:因為南梁嫁妝未齊,所以暫未和鳳棲合卺、行夫妻之禮。接著就開始臭不要臉地催要嫁妝了按之前的合議,打下北盧,收復燕雲十六州後,寰州、應州和雲州是作為「嫁妝」的,十六州只能還回去十三州。而當時大梁朝中激勵討論後覺得,拿到一個州是一個州,總比一個都沒有好,畢竟還得靠別人去打,所以就同意了。
鳳棲臉都氣紅了:「這是什麼道理?燕雲十六州,我們大梁一個都還沒拿到,反倒要先付你嫁妝?請問,你的聘禮又在哪裡呢?」
溫凌笑嘻嘻說:「涿州幽州一句話的事,周邊幾州也如探囊取物。但沒有雲州,捉不住北盧皇帝;捉不住北盧皇帝,幽州那位就名不正言不順;他名不正言不順,就騰不出幽州位置;幽州騰不出位置,涿州誰敢撤兵?……你看,相當於一個都得不到手。你說這怪誰呢?」
鳳棲氣得罵他:「無賴!」
他正色道:「喂,你別蹬鼻子上臉!我要打你可不會手軟。」
鳳棲知道他心狠手辣,不能硬槓,只能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他倒又嬉皮笑臉地跟上來:「娘子,還真生氣了?你放心,國書里寫的我一定說話算數。你就不想我儘快打下雲州,交割其他十三州為聘,和你大婚合卺,過日子生孩子?」
「呸!」
只能這麼回答,別無他法。
溫凌得意地笑起來。
第42章
花開兩枝,話分兩頭。
其時,晉王鳳霈已經從京城回到封邑,而他的親兒子鳳杞送親回來,只來得及在并州見了父親一面,就被召回了汴京。
這些前情往事,卻都是鳳棲所不知道的。
鳳霈見兒子的那天正是一場淋漓的秋雨。那時候天還沒冷下來,地上的落葉還是金燦燦的,被雨水打得宛如天然圖畫。
他面色陰沉,鬍鬚顫抖,一把推開撐傘的小廝,踏入雨地里,冷冷笑著對前來的兒子說:「太子一路別來無恙?差使圓滿?」
鳳杞幾乎不敢直面親爹的臉,低下頭說:「多謝皇叔父關心,一路雖有風塵,還算順利。」
鳳霈「呵呵」笑了兩聲:「不錯不錯,一定順利的,你妹妹一入胡塵,你自然勞苦功高了。」
鳳杞嘴角抽搐,幾乎想哭,抬臉說:「難得在并州相見,請叔父一盞茶。」
鳳霈說:「豈敢讓太子破費?還是小王來出這個茶酒錢。」
話雖然說得毒,父子倆好歹肯到王府里坐下說點私話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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