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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了,別問了。」

那人勸說高雲桐:「倒是高兄弟你,還是要好好求求節度使。就說看重你的高才,要帶了隨幕,這於他只是一句話的事,比你以流犯之身待在并州好你曉得的,關通那個閹人氣量最狹,若是有心打壓你,你承受不住的。」

先那碰掉了肉的歌伎大約還在記恨,聽說這茬兒,頓時從別人懷抱里起身,刻意看了看高雲桐的耳後,旋即拊掌笑道:「哎喲,奴還沒注意,果然是個『斑兒』!」

【斑兒,按指有刺青的人,士兵或罪囚。】

其他人掩著口,跟著笑,也只是當玩笑。

高雲桐捏著酒杯,目光下垂,看不出是否是生氣了。

反倒是那群歌伎中看著最淡漠無情的何娉娉,突然起身把一盞酒潑到帶頭訕笑的歌伎臉上:「小紅,你清醒清醒吧!」

叫小紅的那位被一盞溫酒潑在臉上,衣襟上濕噠噠的都是酒液,不僅是清醒,而且憤怒起來,忍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道:「豆蔻姊姊,胳膊往外扭啊?怎麼的,看著『斑兒』有幾分文氣,長得又俊,你要破誓了不成?」

她「呵呵呵」地冷笑著,用絹帕擦拭胸前的酒水,故意把衣領拉開好大,呼之欲出的一對白兔兒幾乎貼到剛剛伺候的那士兵的臉上,人也湊著,仿佛在尋他作為倚仗,繼續說:「是了,媽媽也說了,豆蔻姊姊是太子的禁臠,你要破誓接客,太子也不依呢。不過我怎麼聽說太子這棵大樹要倒了,連晉王都不能獨善其身了。你呢,沒了倚仗的大樹,自然看著小白臉也可以動情了、破誓了……呵呵呵呵呵……」

這個場子上除了她一個人「呵呵呵」的張狂笑聲,其餘一點聲音都沒有。

高雲桐何等聰明的人,頓時想起他與鳳棲在忻州城外的時候,她提起過靺鞨的一條計策就是要挾官家禪位給太子太子名義上是靺鞨冀王的大舅子,又是個懦弱無用的人,無論禪位還是不禪位,京里的官家肯定龍顏大怒,晉王和太子全然被動。

現在看來,靺鞨並沒有等待太久,國書大約已經發往汴京,國書里傲慢要挾的語氣也可以想見。所以,晉王作為官家最為擔憂的隱患,自然不能待在并州這樣重要的軍事要地,而太子在京只怕也離被廢不遠了。

郭承恩的作壁上觀,曹錚的憤懣無奈,乃至這群節度使親兵面臨大戰前尚敢狂歡,原因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唯一不解的,這位名叫何娉娉的歌伎,若是太子的禁臠,應該跟去京師,怎麼會陷身在并州?

又自我譬解:太子在并州長大,或許是在并州認識且相愛了,但人言可畏,不敢輕易帶著歌伎赴京受冊封。倒也說得通。

高雲桐看了何娉娉一眼,而何娉娉正好也看了他一眼。

「豆蔻小姐,」高雲桐說,「今日初見,驚為天人。知道小姐應局多,不知道可有再續前緣的機會?」

剛剛冷到難堪的酒局頓時因他這「情意綿綿」的一句話又恢復了熱鬧,大家笑著說:「哎呀!石頭開花了!嘉樹兄原來並非一塊呆木頭,只是要豆蔻這樣的仙女兒才能入他的法眼。」

何娉娉說話沒什麼笑意:「清越坊沒有新詞,也唱不出傳頌四處的新曲兒。若是高公子有賜作,隨時歡迎。」

眸子向高雲桐一瞥,卻讓下面一片起鬨。

一場酒局喝到二更天,歌伎們中途轉局,男人們開懷暢飲,除了高雲桐,一個個都喝得醉醺醺的。

早晨按理還要操練,結果爬不起來了,哼哼唧唧委託高雲桐:「高兄弟去替咱們簽個到吧,橫豎也沒有人查。等酒醒些,我們再去節度使府上應卯。」

高雲桐爬起身,用涼水沖了沖臉,到校場操練。

晨光熹微間,來操練的士兵極少,來的也都是懶洋洋的和忻州士兵的懶惰有的一拼。高雲桐跑了兩圈馬,汗津津的,看總教習也在一旁抱著刀打瞌睡,只能自己上前問:「教習,上次練了一套刀法,還請您指點指點。」

總教習打了個哈欠,難得見到個肯上進的,也願意指點:「姿勢盡可以了,力氣還不足。這樣的橫刀最宜大力劈砍,若是敵人沒有甲冑,把他從肩劈到肚子斬成兩截都沒有問題。」

「若是有甲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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