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 > 女生频道 > 鳳塵 > 第209頁

第209頁(1 / 2)

然而,他好喜歡這樣的氣性,剛烈與柔媚嬌艷相搭配,頓時叫人產生了征服和品嘗的欲望。

何娉娉扭頭說:「我原不配有氣性,得罪冀王了。」

溫凌只能撒開手,和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又緩緩說:「一見如故,不免想和小娘子多說兩句,如果不慎得罪了,望你勿怪。」

客氣得不像真的。

何娉娉知道鳳棲與他的事,自己更是在男人堆里打滾了這些年,把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如果僅僅看他這個人,相貌英俊,身份高貴,甚至對她溫柔教坊司里的小娘子們擇人從良,這是想都不敢想的良配。

但何娉娉心裡卻毫無熱氣,冷靜地想:不過是表象罷了。

她難免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陰悒之感,強顏歡笑也笑不出來。輕輕從他手裡扯回自己的披帛,快步走了出去。

她燃起的小香爐把那篆香的香氣慢慢被蒸熏了出來,是清雅的果香帶著微微的蜂蜜甜香南邊的人在這些細事上無比肯用心思。

溫凌一直警告自己對南朝這些靡靡的事物要懷有警惕,不能沉溺。但現在她明明離開了,那帘子猶在風中輕晃,那篆香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味道卻讓他失魂落魄一樣,他連那一點起身離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個人在床邊坐著發了許久的怔,才聽見他的親衛過來敲了敲門:「大王,晉王那裡來問大王好些了沒,又說設下了便宴,問大王是否方便?」

溫凌想:自己重要的話還沒有對晉王說,這場便宴是非赴不可的。

不過原本剛來時,他極其理智地要凌逼鳳霈同意靺鞨的若干納貢的要求,酒宴上看到何娉娉抱著琵琶坐在諸位樂伎正中,那點理智似乎軟弱下來很多,倒先與鳳霈喝了三盞酒。

「不能再喝了。」溫凌終於用手捂住了酒杯,「今日酒多,已經糊塗了一回,不能糊塗第二回 。」

他瞥了一眼何娉娉的方向,然後收攝心神,對鳳霈道:「大王肯繼承大統,對於兩國都是好事。『庶人』背誓在前,與我國交戰在後,我們是無論如何不能忍耐的,必將其全家解送析津府,完成獻俘大典。」

鳳霈猶疑道:「可我兄長……實在是讓我不舍。獻俘之後,還讓他回來麼?」

溫凌笑道:「至於不舍麼?我看他對大王也沒有多好,不如取而代之。至於他回不回來……」他倒像覺得好笑似的,側身湊近,低聲笑問:「他將來若回來,晉王不覺得尷尬麼?朝臣不覺得尷尬麼?」

見鳳霈瞠目,溫凌又恢復了仰靠的坐姿:「我是為您著想,『庶人』還是呆在我們那兒為好。大王以後成為新君,兩國仍是友邦,名為君臣父子,其實也談不上要你們孝敬多少。當年給北盧的歲幣,轉讓給我們;每年送絲帛、鐵器、匠人和女子來抵償所欠的犒軍金;河北到燕雲一帶,我們來替管,等歲幣和犒軍金都到位了,再觀後效。」

這就是妥妥的割地賠款,外加以民眾為他國奴役,把國格放在靺鞨的腳下踩。

鳳霈半日不說答應的話,只陪著笑道:「喝酒,喝酒,這些煩心事一會兒再說吧。」

「不,酒夠了,先說這事吧。再煩心,總得面對。」

「不在其位,不好答應啊……」

「在位就好答應了啊。」溫凌漫不經心的,撥弄著酒杯,「無非是鄙國的冊封文書、貴國的推戴狀,很快就能到位了。你我今日的話,雖不是當著大家的面說的,咱們靺鞨人不喜歡耍奸,說了,就和立誓差不多。」

他目光灼灼,銳利地盯著鳳霈。鳳霈覺得渾身給他盯得又燥又熱,不敢答應,又不敢不答應,如坐針氈,只能亂以他語:「這個……既然不喝酒了,先吃點菜,這是新捕的洛鯉,醋燒加蔥,一點不腥……」

溫凌眉目一凜,正待說話,突然聽見樂伎隊伍中玎玎玲玲響起琵琶曲聲,他皺眉想呵斥樂伎太不知趣。卻聽弦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清脆,他一滯,目光瞥過去,果然是那神色淡漠的何娉娉,一雙修長的素手靈活地彈撥著琵琶弦,朱紅的指甲仿佛在絲弦上翻飛,令人眼花繚亂。

而那曲子,更是如月穿雲,直往人心裡去。

溫凌愛音樂,頓時就怔怔然了,完全顧不上責怪她「自作主張」。

何娉娉此刻才轉眸看他,只一瞥,也沒有帶笑,但目光如箭、如鉤,穿到他心裡,勾住了他的魂魄。

溫凌的心裡激盪的水與火,只有在兩次失去鳳棲的時候,他才感受到過這種痛苦至極的滋味但今日,痛苦又夾雜著歡愉和欲望。

最新小说: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鳥 快穿:三十六計只為滿分虐渣 挖金礦的丈夫回來了[九零] 穿成白月光和死對頭網戀了 我靠扎紙技術養娃了 流放荒星,我在星際種田養崽 玉軟香毒 在年代文中鹹魚 死遁後冷麵仙君變瘋狗了 和死對頭穿進了真實狼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