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欺負她。」
「不會。」喬都管說,「看上她了,想睡幾天。我慣會憐香惜玉的,放心好了。」
小紅是私倡,錢給足什麼都肯。
高雲桐想了想,找了個機會把小紅拉到屏風後面,指了指喬都管,又遞上一小片金葉子。
小紅豪爽笑道:「不值這麼多。高公子願意多送幾首詩詞來,奴奴也就心滿意足。他不打人吧?」
「應該不會,常勝軍的營伎們都挺喜歡他的。」高雲桐又問,「那個……冀王那裡……有沒有人過來點曲兒?」
「很久沒來了。」小紅說,「要來了,我叫爹爹通知您。」
說完,整理了鬢髮和前襟,搖曳著裙擺到了喬都管面前,羞羞臊臊地道了個萬福。
…………
郭承恩屢次三番欺騙了溫凌,溫凌與他撕破了臉,想必再無和好的機會。
溫凌與幹不思沒有撕破臉,但是溫凌的性子也無法把幹不思當貼心的親兄弟看待。
高雲桐知曉裡面錯綜的細節,所以能遊刃有餘。
高雲桐過了幾日又在南軒樓遇到歌伎小紅,小紅與喬都管歡好了幾天,現在又回來了。
「咦,沒有再在一起?」他問小紅。
小紅撇撇嘴:「他膩了,我也膩了。裝腔作勢顯得頗通文字,其實是個草包,填個詞都不能協平仄,亦沒有情思文采。人倒也溫柔,那方面本事也可以,分開前還送了我一對鐲子。」
扭扭手腕,顯示腕上帶著的一對銀鑲綠瑪瑙的絞絲鐲子。
高雲桐笑道:「他從來沒有長性的。」
小紅嫵媚笑道:「高都管你呢?」
這些私伎往往直率,不像官伎還會有些矜持自傲。她的話,問得高雲桐好一會兒才答上來:「我麼……我有長性。」
「喲,哪位姊姊那麼好運,得您的青睞啊?」她掩口「咯咯咯」地笑,一眼一眼地瞥他。
高雲桐說:「不不,是我高攀她,所以不敢企望未來。」
「那又何必一棵樹上吊死?天底下的好姑娘多得如雲。」
「雖則如雲,匪我思存。」高雲桐說,「寧缺毋濫,更將就不得。」
「就是你們這些酸文人事兒多。」小紅這陣子與他接觸多了,行動也放得開多了,伸手戳了他額頭一下,是姐兒們慣常的打情罵俏的方式。
高雲桐不動聲色退了半步,不在她手指的範圍里。然後問她:「喬都管這幾日與太子府上或烏林答的勃極烈府上有往來?」
「有呢。」小紅說,「前天晚上請烏林答府上的一位侄少爺喝酒,就叫我彈曲兒侑酒來著。喝高了就把我推那個人懷裡,一身的羊膻味,捏得我疼死了。就是為這,我曉得那姓喬的也沒把我當人看,也是玩弄玩弄而已,不值得託付。」
她有些氣哼哼的,有女孩子對好好從良嫁人的憧憬破滅,但潑悍而經歷豐富的私伎,即使憧憬破滅,也很快就滿不在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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