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說:「密密麻麻的好像都是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多!」
姝次
溫凌心裡一緊:「領軍的是那個姓高的賊囚麼?」
「應該是。」斥候說,「都打著『高家軍』的旗號,沒有統一的軍裝,但都是藍色半臂衫子,白色范陽笠。」
溫凌不由看了看遠處的汴梁城牆。
輜重一般都放在後隊,鐵浮圖雖強悍,野戰幾乎無敵,但要攻陷城池不行,除非鳳震和鳳霄一樣使用六甲神兵的昏招,最後被迫開城投降。
他現在相當於孤懸在中途,前進無望,後退也危險。
只能叫斥候繼續打聽清楚,看看太行軍到底有多少人馬,是怎樣的組成,是不是虛張聲勢,然後才能判斷下一步戰略。
只是心裡頓然緊張多了。嚴命前隊和中軍的隊伍就地駐紮,結成層層重帳網城。每日不僅反覆操練,而且馬匹川流不息布置疑陣,也探好了線路,隨時準備撤退。
鳳棲當然感覺到不對勁。軍隊停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好些天沒動彈;每日操練雖緊,卻毫無前往汴梁包圍的動向;最重要的還是溫凌的臉色:他開始幾天都沒顧得上到鳳棲這裡來,後來來了,也不問她身子怎樣,只是過來喝幾盞悶酒,有時候要聽她彈《將軍令》給自己鼓勁,然而聽完鏗鏘的琵琶曲,還是愁眉不展,甚至有一回問她:
「將軍若是落敗,是不是就一文不名了?」
鳳棲很想拿「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之類的話來刺激刺激他。
不過惡毒的話到嘴邊,還是終於忍了下去,只說:「青史總會留名的。你看李廣難封,時運不濟,但還是叫人世世代代敬佩他,對吧?」
溫凌稍微好受了些,也覺得她近來脾氣改觀,不再把他當敵人了,於是也試探著說:「留名有什麼用呢?我們靺鞨又沒有修史書的習慣。我還是希望我能贏得這一局。」
鳳棲瞟他一眼:「那你也不必對我說。你又信不過我,我又不懂軍事。」
埋頭忙自己的針線活。
溫凌看了看她縫補著的衫子,突然伸手解開了她身上那件襦衫的系帶。
鳳棲頓時一驚她已經不再流血了,小月子的時日也結束了如果溫凌想玷污她,她已經沒有理由推辭,只能拼死反抗或者乖乖就範。
所以她不覺就用手掩住了前襟,呵斥他:「你幹什麼!動手動腳的!」
腦子疾速地運轉著,考慮自己是選擇拼死反抗還是選擇乖乖就範。
溫凌毫不客氣撥開她的手,定神凝視著她穿在襦衫裡面的紅色肚兜。
之後問道:「你這件褻衣,高雲桐見過麼?」
鳳棲低頭看了看,這是那件用墊點心匣子的紅緞做成的肚兜。
她不知道溫凌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敢貿然作答,只說:「關你什麼事?」
溫凌抬起的眸子冰冷而凜冽,過了片刻說:「我想剁你的手指給他送去,但想到你缺了手指,該如何給我彈曲兒呢?」
又打量了她的臉半天,打量得鳳棲毛骨悚然,才又說:「也不是不可以割你的耳朵,或取其他部件。但我有些不忍心你那麼痛苦,留下永久的殘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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