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得。」鳳杞說,轉臉就吩咐臨時組建在并州的內侍省準備晚宴的菜單、酒水、點心果子,還要在并州的青樓楚館中挑選相貌出色、技藝精湛的歌舞伎給來使侑酒。
「只少幾句新詞耳!」這位新君一臉朦朧的陶醉與期待,還未喝酒,仿佛已經醉了。
高雲桐中午回到東院,對鳳棲發牢騷:「不是頹喪,就是靡靡,我不管了,讓他自己對付那些郭家的來使吧!」
鳳棲問道:「怎麼了?你這麼生氣,還挺少見呢!」
高雲桐把鳳杞今天接見郭承恩來使的情形說了,雙手撫膝蹙眉道:「我擔心他的紈絝性子又犯了。說實話,他是君,我是臣,即便發現不大好,也要留面子給他,不大好當面駁斥,但心裡實在著急,唯恐他一個不靠譜,搞出什麼事端來,補救都補救不回來的。」
鳳棲曉得自家哥哥的德行,自然也有些擔憂,忖了忖只能說:「既然你這麼擔心,今晚上我跟著一起過去,混在彈琵琶的歌姬之中。要是他有什麼不靠譜的舉止行徑,我就想個辦法,拿杯酒去亂以他語,也還是可以阻止的。」
鳳棲舉止常有叫人瞠目之處,但確實有勇有智,比鳳杞靠譜,高雲桐想了想,只能說:「你在屏風後面罷,免得郭承恩麾下那幫傢伙鬧出什麼事端來。」
郭承恩對部下素來豪爽,只要對他忠心,他從不惜財,金銀美人都是肯揮灑的,也養成他手下人大多是窮奢好色的豪傑脾性,一如當年被殺的喬都管。
因此,高雲桐也不放心他的小嬌妻。
鳳棲笑道:「看你這打翻了醋罈子的模樣!我哥哥難道不會護著我?他可不是那種賣親人而求得利的人。」
高雲桐正色道:「說實話,我不吃醋心裡也有氣,哪有你這樣做妻子的?」
鳳棲捏著他的臉冷笑說:「哼,偏生只有男人可以拋頭露面、成名立萬麼?我偏不信這個邪!我雖手無縛雞之力,但遇事剛猛未必輸給你們男人!胳膊上跑得馬,拳頭上立得人,再沒什麼好怕的!」
又凶又嬌的神色出來,狠狠地挑釁地看了高雲桐一眼。
氣得他返身把門窗關上,撲上去一把將人摁在條榻上,氣哼哼咬著她的耳朵說:「你胳膊上跑得馬,於是厲害得沒邊了是嗎?你哥哥是皇帝,我只能捏著鼻子受他的,但你可不是皇帝……看我今天不教訓你個小妖精……」
鳳棲雖有智勇,力氣可比不上一個男人,即便想扭一扭掙扎,渾身也立刻被壓制緊了,好在知道自己拿捏得住他,所以只消冷冷過去一個嫵媚的眼神,問:「你想幹什麼?」
然後他的手毫不客氣探入裙幅,把那湘江水一般的碧色絲攪起狂風巨浪。
風浪起時,她是勇猛的弄潮兒,牢牢攀住她的船槳,隨著風浪被拋到最高空,眩暈之間依然凝望著他的眼,他的頰,如凝望著海面上永恆不變的星與月。
風浪平靜,她又化作柔軟的羽毛,掃得他癢兮兮的,含笑問:「幹啥?難道竟還沒叫你足意?」
鳳棲笑道:「我是足意了,怕你沒有足意。」
「為何這樣說?」他有些奇怪。
鳳棲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嘟著嘴道:「晚宴上請了并州最漂亮的歌舞伎,哪個曉得男人們動心不動心?不如這會兒榨乾一點,便能老佛入定,再無邪念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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