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不解的看他。
「你很細心,也很體貼,會注意周圍人的情緒,也會儘量平衡大家的看法和關係。
可萬事都是過猶不及,太過在乎這些,便會有些謹小慎微。」
戚許緩緩低下頭,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
沈書元站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到書房裡的軟榻上,指了指之前沒下完的棋盤。
杜藍自然起身,坐在了他的對面:「你現在別想隨便動棋子,我現在記棋子的功力,大有提升。」
沈書元點點頭:「那還不是我教的好。」
「與你何干?那是我自己,厲害!」杜藍拍了拍胸口。
戚許還坐在遠處,侷促的看著他們兩人自然的互動。
年齡相當,才情相知,樣貌絕倫。
這次戚許第一次,這麼直觀的感受到,他和沈書元之間的距離。
「你剛才說的草藥之事,今年還真的沒法辦。」沈書元突然開口說道。
戚許下意識的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側站著:「是我思慮不周,都沒和你提前說一下,就去和將軍說了。」
杜藍聽到他的這句話,微微嘆了口氣,自己剛才對牛彈琴了,不過……
他瞄了一眼沈書元,這人一肚子壞水,就是故意欺負人。
他又瞄了一眼戚許,這個憨貨,被欺負了都不知道。
他忍不住說道:「你搬個椅子過來,就算看不懂棋,也方便說話。」
戚許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看了眼沈書元,但他並沒有理自己。
戚許猶豫了一下,主人家說話了,自己理應遵從的,便搬了椅子過來。
杜藍看到戚許坐下,沈書元整個人都放鬆了一些,搖搖頭:「有些事,逼是沒意義的,現在的結果,一定和你想要的結果有出入,不信你問。」
沈書元側頭看了一眼戚許:「我們下完還有一會,我寫一句話,你去練字吧,我正好等下看看,這些年進步了沒有。」
杜藍指了下桌面:「隨便用。」
「聖人敬小慎微,動不失時。」沈書元站起身,走到桌邊寫下。
寫完之後便又回到了軟榻,繼續面對棋盤。
「你欺負他,哪有人只教一句話的,你這樣教,他悟不出道的。」杜藍也站起身,去書架上挑選了一本書。
「我送他的。」
沈書元笑著接過,雖然道理戚許還沒有明白,但杜藍卻因為更加了解,而開始喜歡戚許了,不是嗎?
「贈人禮物,應該自己給。」
「你給吧,我給他,我怕他多想。」杜藍小聲嘀咕著,視線沒有移開棋盤。
因為戚許來了,沈書元便決定晚上不回茌臨縣了,在杜藍這住一晚,戚許明天從這回軍營會近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