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點點頭:「倒也不算意外。」
「為何?」杜藍不解。
「戶部並未撥銀修府,他回來了住哪?」沈書元問道。
「可他現在身上有個京官的官職啊。」杜藍說道。
沈書元哼了一聲:「那你們吏部可有考核旁的官員?典法司別的位置可有安排?」
「沒有啊。」杜藍搖搖頭。
「對啊,那他回來做什麼?坐一個空衙門嗎?」沈書元問道。
「雖然你語氣平淡,但我覺得你在笑話我。」杜藍站起身說道。
沈書元抬眸看他,又看了看他的面前的茶盞嘆了口氣,對外喊道:「上茶!」
「我就喝了你一杯茶,而且我是客,喝不得嗎?」杜藍坐下身子,又喝了一口。
「你就是準備來說這個的?」沈書元語氣中的嫌棄已經有些壓不住了。
「這不算大事?不值得說?」杜藍哼哼一聲。
「我覺得你就是過年太過繁忙,準備來我這躲清閒的。」沈書元直接戳破。
杜藍被說中,尷尬地咳了一聲:「戚許應該已經到了興州吧?你給他去信了嗎?」
「西北現在情況未明,沒敢寫。」沈書元說道。
杜藍點點頭,突然笑了下:「想給他寫嗎?」
「何意?」沈書元不解。
「聖旨下了,他官職變動,吏部給個任命文書是很正常的,而且這會有專人送,附上一封信自然也不難,難的是不能用你的名義寫,寫的內容也不能太私密。」杜藍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站起身給杜藍行了個禮:「那就有勞杜兄了。」
「哼哼,你就說一杯茶,一口飯,值得不?」杜藍抬著下巴問道。
「豈止值得,是遠遠不夠。」沈書元笑著說道。
杜藍皺眉:「你這說的,哪像是能給表兄去信啊,你這就像分隔兩地的鴛鴦,我能幫你送情信。」
沈書元低頭笑了下:「你若覺得像,那便像吧。」
杜藍聽到他說這個,突然想起之前京中的流言:「對了這京中還傳你和戚許的香艷故事呢,那話本子寫的,我覺得還沒我看見的香艷。」
「怎麼說?」沈書元不解。
「萬人之中一眼就能尋到其人,心有靈犀一點便知其意,為人處世更如山鳴谷應。」杜藍說到這笑的可開心了:「說實話,認真想想你們要是一男一女,那真的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只有男女嗎?」沈書元反問道。
「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男子之間的琴瑟和鳴,只是這個更難了吧?」杜藍還是沒有想歪,反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痴痴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