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睜眼,自己怎麼睡著了,藥還沒餵。
戚許此刻已經快要清醒,要趕快了。
他倒出藥丸,放入戚許口中,卻並沒有吞咽的動作。
他只能又喝了一口床頭的涼水,貼上戚許的唇,想要用水逼他咽下去。
戚許用力睜開眼,就看到清知閉著眼睛,正在親吻自己,咕咚一聲,嘴裡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直接咽了下去。
沈書元聽到聲音,剛放鬆的起身,就看到戚許睜開的眼睛,嚇的他抬手捂上了戚許的眼:
「時辰還早,再睡一會。」
戚許剛睜眼,此刻頭沉身重,本還有些不解,此刻看到沈書元的舉動,他立刻就明白了:「那杯茶?」
「你自己喝的。」沈書元說的理直氣壯。
「那我若是不喝,你是給誰備的?」戚許問道。
唉…戚郎沒說錯,他現在已經不是好糊弄的少年郎了。
沈書元收回捂住他眼睛的手:「戚郎,我是覺得我要振振夫綱。」
戚許感受到自己被綁住的手還有腳踝,他直接腰部發力坐起了身,將被綁上的手舉出被子。
「清知,這麼綁人沒用。」
他掀開被子,直接用雙手解開了腳上的束縛,又將手舉到嘴邊,直接咬開了繩結處的活扣。
沈書元看著他的舉動,沒有說話,神情也沒什麼變化。
「我不會不告而別,我今天本就是來與你告別的。」戚許明白清知那般聰明,他一定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沈書元點點頭:「戚許,雖然無人見證,可你也算是我明媒正娶過門的妻。
妻離家,只有一途,休之。」
戚許聽到這個休之,之前所有的勇氣像是瞬間消失了。
總覺得如果是這樣,那他和清知之間似乎就什麼都沒了。
沈書元抬手摸上戚許的臉頰:「戚郎,莫怕,我在,此生一諾,定不負之。」
戚許抬手握住他的手:「清知,是我戚許不配,我知你重諾,本也不是你的錯。」
「離開是我想清楚的,曾經的我,覺得我這一生的幸福,就是每日都能看見你。
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我的幸福應該是看到你幸福安康。
如果我給不了你幸福安康,那,我已經不配留在你身邊了。」
戚許只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脫力,舌頭都有些控制不住。
他握著沈書元的手也已經垂到了身側,很快,他整個人都摔回了床上。
「成了,成了。」
沈書元用力挪動,讓他躺平在床上。
「我又不傻,那樣綁不住人,我當然知道,本就是權宜之計。」
沈書元抬手擦了擦汗:「太累了。不過戚郎你剛才起身那一下,下次不蓋被,不穿衣,起一次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