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尚且衣冠楚楚,女君上身的襦袔已經堆垮散亂,如同那一地的狼藉。
胤奚揉捏掌下的兩團綿軟,眼底醞釀著漆黑洶潮。
什麼六年,女郎六年前不過十六歲,能與那閹人有何干係?
阿瀾、阿瀾,誰都別想這麼叫她。
「喂!」不知是否捏狠了,謝瀾安瞼下漫出兩片酡紅,手指攏上他脖頸。
打了這麼多天仗也不嫌累,一回來就撒野,天色還亮著呢。
「我知道,沒洗澡。」胤奚瞳孔峻黑,溫柔的語氣透出強烈的侵略感。
他再急也知身上不潔淨不能碰她,可要撇下她先去浴室,卻萬萬不能,索性抱著謝瀾安一道去洗。洗也草草,胡亂淋沖擦拭一通,胤奚依舊用先前的姿勢抱她出來。
兩個中衣半濕的人胸膛貼在一起,謝瀾安只覺自己變成了一隻鳥,坐在一根橫生的枝幹上悠蕩。就算他此時鬆開手,那強悍的根枝仿佛也能擎住她的重量。
衣底下定是方才沒顧上擦乾,才會水濘濘的,謝瀾安不服地挪了一下,想離那燙人之物遠點。
胤奚手指探了下,無聲地笑,好心幫她擦,磨磨蹭蹭,反而越擦越濕濘了。
謝瀾安聲音悶在喉嚨,一口咬上他肩膀。「別急,與我說說戰場繳獲……」
這連沙帶啞的嗓音摩擦在耳廓,胤奚哪還有心思說別的。仗打完了,該輪到犒賞了。
「嗯,生俘三千餘,具馬五百副,鳳翬營下兩個方隊此次贏的是紀小辭。還有,好多水……我是說大軍列陣的河岸……」語氣正經的人壞極了,滾熱的唇跟著落在謝瀾安鎖骨上。
在戰場上驍勇桀驁的胤奚,回到閨閣深處,就是那狐狸樣的風流公子,不會在她面前展露一分割手的鋒芒。只不過他骨子裡被刀與血淬鍊出來的張揚,終會從偶爾不羈的姿態中泄露出來,與其說藏不好尾巴,不如說這一刻的胤奚,才更接近於真實的他。
吻著女郎沁出汗的頸窩,胤奚眼前閃過楚清鳶伸手夠她衣角的一幕。
柔情與戾氣在眸底交織,忽爾便覺與懷中香軀還不夠緊貼,還不夠親密無間。
他忽然顫聲喚聲女郎,謝瀾安「嗯」地低頭,胤奚忽動,隔著布料,讓她吞進半指。
謝瀾安猝不及防,發出耐心尋味的一聲呻。
兩人倒進褥間,胤奚右手穩穩護著謝瀾安的後背。胤奚不知深淺,也不敢過於放肆,撤出帶繭的手指,見她明顯一顫,問了聲「疼?」一邊深深唾棄著自己,一邊跪在她雙月退間,埋下頭。
可凱旋而歸的將軍並未更溫柔,今日的胤奚急得反常,鼻峰丁頁著,舌尖刮著。
她卻是躲,他越追逐,他所有的反骨,都不過想讓她舒服而已。
謝瀾安在綿密不斷的沖刷下,宛如浮游雲端,霧蒙蒙地想,難不成他真被那無關緊要的人刺激到了?
思緒未完,一道白光掠過靈台,謝瀾安難以言喻地睜大水蘊霧籠的眸子,變了音調:「住口……你快住口阿奴好阿奴!」
急呻的嗚腔戛然而止,謝瀾安十個腳趾陡然在錦被上勾緊。
驟雨澆在胤奚臉上,順著他眉心淌下。
胤奚定住了。
他抬指沾了下額頭,眼裡驀地綻出比斬殺千軍萬馬還興奮的光采。「原來之前是我技藝不醇,女郎,好厲害……」
一縷淚濕的鬢髮粘在女子朱唇邊,韻律久久不歇,謝瀾安攢出最後一絲力氣,一巴掌挲進男子發頂里揪緊,讓他閉嘴。
……
那日過後,胤奚沒再提過楚清鳶的事,好似真的忘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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