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什麼?鬧一個晚上了,不累?」
「我跟你鬧?」她雙手抱胸,語氣冰冷,「你讓司機載我回去,我決定跟你分居。」
陸祈寧聽到分居二字,拿著吊帶的手停在半空中,幽戾的黑眸望去,「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跟你分居。」她咬著牙說,「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我以為我足夠大度、足夠忍讓就能讓你收斂點,是我想得太愚蠢,男人嘛,吃著鍋里望著盆里的,我理解。」
一通陰陽怪氣的發言,聽得陸祈寧眉頭緊皺,「你足夠大度、足夠忍讓?你的大度和忍讓就是在我的底線瘋狂試探是嗎?」
他猛地將她吊帶往下拉,聲音冷了幾度,「梁西月,我太寵你。」
「哈。」梁西月笑出聲來,「你寵我?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你寵我,你寵我就跟陳漫雲去開房!?別說這麼可笑的笑話來逗我好嗎?」
陸祈寧並不好惹。
誰都沒本事在他的底線里瘋狂跳躍、試探,梁西月不僅是試探,還試圖瓦解底線,這幾句話說得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扣住她的後頸,將她整個人拉近,「你曾經說你只會做一件事,就是拿筆畫畫,我覺得你說得不對,你最會做的一件事,就是他媽無中生有,反咬一口,我跟陳漫雲開房——」
他躁得不行,一隻手去摸旁邊的煙,邊拿邊說:「那你來告訴我,你剛才跟宋霄在院子裡幹嘛?別告訴我敘舊。」
「你跟陳漫雲幹什麼,我就跟他幹什麼。」她挑釁的看著他,「你們開房,我們露天——」
話,還沒說話,紅唇就被封住,略帶煙味的氣息頂開了牙關。
在她微怔之下,那強勢且霸道的攻勢已經徹底瓦解了所有的城池。
車子剛上二環高橋,一束束的燈光從車外打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她弓著身子,一條腿還架在他的腿上,高跟鞋不見蹤影,禮服被扯到腰部,而陸祈寧一隻手托著她的後頸,謹防她摔倒,一隻手掐著她的腰。
在她毫無察覺之下,一點點侵蝕所有的感官。
理智粉碎。
慾念橫生。
就連最後一絲底線也化為烏有。
「露天?」她聽到他低低的笑,「這他媽才叫露天。」
隨後微微移開紅唇,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黑眸幽深,「梁西月,我不允許你見宋霄。」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強勢霸道的語氣、甚至是以丈夫的名義要求她不允許見宋霄。梁西月心跳得很快,本來想要說的話很多,但在此刻,就木訥的回了一句,「那你跟陳漫雲也不能見面。」
等說出口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有些後悔。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他慢慢將她拉起來,看著她落到腰部的禮服,黑眸幽深得不行,說話都嘶啞幾分,「是一種……」
他一邊將她的禮服往上拉,一邊灼灼的凝望她,呼吸都帶著熾熱,「很複雜的關係。」
第10章 [你想怎麼兌現?]
梁西月的腦子仿佛宕機,身體在熾熱的熔岩中翻湧,腦子卻冷靜的思考著那句『複雜的關係』。
她了解陸祈寧,雖然性子野,做事不著調,脾氣也壞,但總體來說,他在男女之事上沒做太出格的事,當年追他的人那麼多,也不見他一天一個的換女友。
車窗外的冷風吹進來,瞬間吹得她清醒過來。
她來不及思考那句複雜的關係,反而開始思考起自己說的那句『那你跟陳漫雲也不能見面。』
她居然以妻子的身份、以一個『占有人』的身份去命令他不許見陳漫雲。
一身冷汗。
他們的婚姻源於兩人的口頭協議,雖然這三年心照不宣的保持著夫妻關係,但心裡明白,這段婚姻的開始並非建立在傳統相愛的基礎上。說白了,她覺得自己是沒資格去限制他自由的。
出不出軌、違不違背道德,全憑良心。
X:[先生,餐廳這邊已經準備好。]
X:[煙花秀工作人員已到場。]
亮起的手機在黑暗的隧道中顯得格外刺眼,陸祈寧抬起骨節分明的手回應,手指在空白的聊天框中輸入幾個字母後,就聽到身側傳來了聲音,一聲很輕『完了』,輕飄飄,就像臆想,側目望去,見她垂著頭,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回什麼效果。過了片刻,她把自己跟應歌的聊天信息懟到他眼前,乾巴巴的說了句,「送我去畫廊。」
然後還添了句:「謝謝。」
神他媽謝謝。
剛才打成這樣,現在還能一本正經跟他說謝謝。
陸祈寧微微挑眉,按了下旁邊的按鈕,前面司機立刻變道拐進了西南大道中路。
這裡距離畫廊並不算遠,大約就二十來分鐘。
陸祈寧雙眼緊閉,雙手合十交疊放在小腹上,光線照進來時,將深邃的輪廓照映得流暢且好看,他聞到淡淡的果香味,微微睜眼望去,就看見梁西月靠著車窗回復消息,微風捲起烏髮,縈繞在其中的香氣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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