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歡喜背後的冷汗還沒冒出來，藍燕儀ldquo噹啷rdquo一聲站了起來，不幸撞到了桌台的桌角，沒來及得嗷兩聲，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金歡喜不忍直視地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在座位上落座：ldquo你嚇她幹嘛？rdquo人一走，烤肉人就變成她了。
付子衿突然湊近，靠在她肩上，隔著衣服，咬了一口她的肩膀。
金歡喜慌張地退後一步，抽出一張餐巾紙：ldquo髒。rdquo身上都是油煙，每一口都是灰啊！
付子衿面向烤肉盤，接過紙巾，沒再看她：ldquo你要潔身自好，你已經有年年了。rdquo
ldquo確實。rdquo金歡喜點點頭，看向她的衣服，ldquo你身上的貓毛沒清理？rdquo
年年似乎到了換毛的季節，有時候付子衿在床上也能找到幾根貓毛。
ldquo對了，我給你帶了禮物。rdquo提到年年，付子衿想起來一件事。
ldquo什麼東西？rdquo金歡喜期待地伸出手。
掌心放著一根貓貓的白色鬍鬚。
ldquo在床上撿的，聽說這個比較幸運。rdquo付子衿挽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輕聲提醒，ldquo該翻肉了。rdquo
ldquo你知道什麼時候該翻肉，卻會把肉烤焦？rdquo金歡喜哭笑不得，用夾子翻好肉。
ldquo那你會給我烤一輩子肉嗎？rdquo
本人問出來的問題和藍燕儀問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金歡喜移開了視線，看著烤爐中翻騰的火焰，悵然若失：ldquo一輩子太長了。rdquo
付子衿用筷子蘸了點烤肉醬，抿了抿，有點咸，發苦。
當年能輕易許下永遠的人，或許真的變了，變得更慎重，更內斂。
ldquo不過，如果你需要的話，叫我就行了。rdquo金歡喜話鋒一轉，把肉放在她碗裡，ldquo去了A市也一樣，高鐵很快的。rdquo
ldquoA市？rdquo付子衿錯愕了一下，咳了一聲，ldquo我現在不相信你，你要給我寫個承諾書。rdquo
金歡喜撇撇嘴，雖然不滿，還是應了：ldquo等畢業聚會的時候，反正也沒幾天了。rdquo
有紙有筆還有人見證，付子衿十分滿意，笑眯眯地點點頭。
ldquo金歡喜！你竟然沒給我放肉！rdquo端著生肉的藍燕儀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她一提醒，金歡喜才發現六塊肉有四塊進了付子衿的肚子，剩下兩塊甚至也在她碗裡。
難道談話只是個陰謀嗎？
付子衿夾著肉，蘸了蘸醬，吞了下去。
該說不說，這烤肉醬雖然咸，配烤肉卻正好。
ldquo小心吃撐！rdquo藍燕儀在對面磨了磨牙，虎視眈眈地看過來。
付子衿拉了拉金歡喜的衣角：ldquo她凶我！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