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的人是子雨，但先開口的是李牧寒，尹琪似乎明白了李牧寒要做什麼，可方清還是一頭霧水。
「查到了，隊長，北原市第一人民醫院負責羅雪的是外科第一室，昨天一共有六名護士參與了羅雪的護理。」
「能縮減一些範圍嗎？」
李牧寒問道。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啊隊長，工作都是做到前面去的。」
林子雨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得意，仿佛在炫耀他的成果，李牧寒對此只是輕輕翻了個白眼，語氣略帶不耐地說：quot別賣關子了，這北原市真的很冷，趕緊解決這件事我好回家過年。quot
quot好吧，雖然羅雪的護理工作是由六個護士共同完成，她們現在都居家休息，但其中確實有一位護士的情況比較特殊。她不僅參與了護理，之後還去了醫院的精神科就診。我已經查閱了精神科的記錄，她在描述那一晚的經歷時提到了看到一個怪物。quot
quot那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quot李牧寒肯定地點點頭。
quot這位護士名叫陸纖，我已經將她的家庭住址以簡訊的形式發送給你了。quot林子雨的話音剛落，李牧寒便檢查手機，果然收到了林子雨發來的詳細地址。
quot做得好，子雨。quot李牧寒讚許地說道，心中對林子雨的高效感到滿意。
然而，方清卻皺著眉頭，擔憂地提出質疑：quot這樣似乎不太符合規定吧。quot
quot哪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如果我們真的完全按照規則行事，我們現在應該在家裡舒舒服服地為新年做準備，而不是在這裡忍受寒冷了。quot
李牧寒反駁道，強調當前情況的緊迫性。
剛才那名女醫生在說出有位護士目睹到了異常情況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一定不會直接給予其信息，於是在那時候就已經用簡訊聯繫了林子雨。
此時他突然發現尹琪正在看著他，那眼神和之前那種冷漠有些不一樣。
「咋了，你也要說我不合規矩？」
李牧寒笑著打趣道。
「不。」
尹琪的臉色再次恢復了平淡，同時用一種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只是，你的行事風格和他越來越像了。」
這句話當然沒有逃過李牧寒的耳朵，李牧寒也知道她指的是誰。
「喲喲喲~怎麼，是要撒嬌？」
「......滾。」
尹琪瞪了李牧寒一眼。
後者則是抬頭揉了揉她的頭髮，少女愣住了。
「放心吧。」
這一刻，她仿佛是回到了那一天，也是像現在這樣下著大雪，在小巷之中她憑藉一把小刀拼死殺掉了一隻將她當做食物的妖犬，反而將對方當做了食物。
她餓極了，靠著翻垃圾桶過了一個月，現在妖犬還未斷氣的身體在她看來就是絕美的大餐。
可就在她的牙齒即將撕咬那妖物的身體的時候，一塊麵包堵住了她的嘴。
「吃了這東西，你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少女微微抬眼，凌亂的劉海之間透射出的眼神里充滿了警戒，就仿佛是一頭受驚的野獸。
而後一雙大手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