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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夜鶯馬戲團的場館被關閉,對外宣稱是出現了安全隱患,所以要歇業進行調整。
甚至還將剛才所有在場看表演的觀眾的票錢三倍退回。
而此時此刻,李牧寒像是做錯了事的學生一般站在一張辦公桌前,低著頭,背著手。
而在那張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女,他一頭黑色的長髮之中還夾雜著幾縷白毛,看上去甚是可愛。
「哼。」
少女冷哼了一聲,將一疊紙扔到了桌前,而後冷冷地對李牧寒說道:「自己看看吧,這是今天我們的損失,包括退給觀眾的票錢,我們的道具維護費用,還有老落的醫療費以及你在那個房間裡打壞的一切道具和一副棺材,對了,還有這幾天我們停業整改會造成的一切損失。」
李牧寒哆嗦著手將那一疊帳單拿了起來,只看了一眼就雙腿發軟癱坐在了椅子上。
「怎麼,你不是特管局的嗎?想賴帳?」
眼前這少女正是那隻黑貓所化,而她的真身的確就是一隻貓妖。
不僅僅是她,此時在這房間裡的,那個打著繃帶的魔術師落塵銘,那個胖胖的小丑,還有那個穿著布偶熊服裝的傳單派發員以及那名叫夜鶯的少女,都是異類,當然,還有那個和李牧寒交過手的殭屍。
此時她正乖巧地站在房間的角落,額頭上貼著符咒,一動不動直視著前方。
「那啥......這,這就是個誤會,我,我們是出於好心......」
「你出於什麼好心!」
夜鶯突然打斷了李牧寒,她站起了身指著站在李牧寒身邊也像是做錯了事一般的夏玥說道:「這,這隻血族!突然就衝上來!徒手扯爛了我們的籠子!還,還說什麼要帶我離開!你們這就是綁架!」
「......我沒有,我只是......」
夏玥想說什麼,李牧寒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而後對夜鶯說道:「這位小姐......真的是誤會,我們看你身上都是傷,而且翅膀也被鎖鏈扣住,眼睛還蒙著黑布,我們以為你是被虐待,強迫表演......」
夜鶯猛地將身後的翅膀伸展開,又將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來:「你們看!我像是受傷的樣子嗎!我們那叫藝術加工!主打的就是一種淒涼的美感!你們懂不懂藝術啊!」
「......是是是,我們太衝動了,沒搞清楚,這件事是我們不對。」
「哦,既然你認,那就付錢唄,反正你們特管局的人工資應該挺高的,比我們這些起早貪黑就要餵動物做道具的強很多,對吧。」
黑貓用手指點著桌面,似乎是在給李牧寒下最後通牒。
「好,好啦,大家火氣不要這麼大嘛,李先生和夏小姐,看起來也的確是好心辦了壞事,他們......」那胖胖的小丑剛要說話就被夜鶯一把揪住了衣領:「大壯!你什麼意思!?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此刻那夜鶯蠻橫的樣子完全和她在台上那副淒涼的美感完全不一樣,看來還真的是藝術加工的效果啊。
李牧寒不禁在心裡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