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殷征果然沒醒，被子包得嚴嚴實實的，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面，姿勢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
他咧了咧嘴，猛地撲了上去。
「懶蟲，該起啦！」
「唔──」
殷征閉著眼，頭往被子裡縮了縮，從被窩裡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
「乖！別鬧，讓我再睡會。」
賀燃抓住他的手親了親，趴在他身上，對著他耳朵哈氣。
「癢……」
殷征猛一縮脖子，在枕頭上蹭了蹭耳朵。
「別睡啦，我飯都做好了，艾爾都已經來了。」
賀燃掀開被子，把他拉了起來，拿過衣服給他套上。
殷征閉著眼，沒骨頭似的軟在他懷裡，由著他擺弄。
讓伸胳膊就伸胳膊，讓伸腿就伸腿，簡直不要太聽話。
賀燃心軟軟的，眼神溫柔的一塌糊塗。
他甚少看見殷征這個樣子，清醒的時候，殷征總是溫和又強勢的。
哪怕是在床上，即便處在下位，氣勢上也總能壓他一頭。
此時此刻，賀燃才終於明白，原來被人全身心的依賴是這種感覺。
忍不住捧起男人的臉，溫柔的親吻他的嘴唇。
殷征徹底清醒了過來，下意識躲了一下，捂著嘴悶悶道：「還沒刷牙。」
賀燃又把他的頭轉了過來，拉開他的手，繼續吻他，「沒事，我又不嫌棄你。」
殷征仰著頭，微眯著眼，不滿的咕噥：「你昨天明明就很嫌棄我。」
「……」
賀燃辯解道：「我哪有？我那分明是嫌棄我自己！來，再讓我親幾口。」
倆人又在床上膩歪了一陣，直到把殷征的最後一絲困意消磨掉，才終於從床上下來。
「你先出去，我要上廁所。」殷征無奈的看著肩膀上趴著的腦袋，伸手推他。
「不要！」賀燃從身後抱著他，摸索著去解他皮帶，「你尿吧，我陪著你。」
「……」
殷征哭笑不得，也沒再趕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我自己來。」
賀燃撫開他的手，笑眯眯道：「不要～」
洗漱完畢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艾爾正坐在餐桌前玩手機。
看見他們，挑了挑眉，「這麼快？」
賀燃翻了個白眼，走到桌前拉開椅子，讓殷征坐下，自己坐在他旁邊。無語道：「收起你那骯髒心思。」
「嘿嘿！」
賀燃一邊盛粥一邊道：「你這幾天都沒出門嗎？」
艾爾從他手裡接過碗，「沒，我工作可是很忙的。」
殷征警告他：「既然來了這，以前的那些生意就不要做了，我可不想去監獄裡探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