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裡多少有些羨慕。
在他們這個圈裡，能找到一個真心實意對自己的人實在太難了。
而讓他們肯付出全部的真心，也是絕無可能的。
所以這份自然而然流露的情誼，就更顯得難能可貴。
他們怎麼想的的賀燃一點都不在意，他做事只憑自己的心，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也全然沒察覺到季泱的心思。
騎馬是個消耗體力的運動，賀燃早就餓了。
這家馬場的烤肉手藝不錯，光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他自己吃就用不著那麼精細了，直接拿起肉串就啃，姿勢豪邁卻不粗魯，直看得人食慾大增。
艾爾見他這樣，吞了吞口水，也拿起一串送到嘴邊，眼睛頓時一亮，「好吃！」
孫楠笑了笑，「你們滿意就行，還有好多，保准管夠。」
賀燃覺得孫楠這人還不錯，精明、識趣、熱情的恰到好處，也不招人煩，以後有機會可以一起合作。
於是接下來，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孫楠自然也察覺到了，唇邊的笑容也更真摯了些。
名利場上就是這樣，到處可見機緣，只看你能不能抓的住。
桌上氣氛逐漸熱絡，連殷征和艾爾都會主動說上幾句。
唯獨季泱，從一開始就一直沉默，存在感低的他們都險些注意不到他。
要不是一抬眼就能對上他的目光，賀燃還真要忘記他還坐在這了。
他心裡有些煩，季泱老看著自己幹什麼？難道就不怕周柏葉有意見？
他偷偷看了眼殷征，果然，嘴角的笑已經消失了，面無表情的咀嚼著嘴裡的食物。
他吃的應該是一塊脆骨，咯吱咯吱的聽著瘮人。
賀燃心裡頓時就是一跳，暗暗叫糟。
他放下筷子，拿過濕毛巾按了按嘴角，又擦了擦手，問艾爾：「吃飽了嗎？」
「啊？」
艾爾從盤子裡抬起頭，嘴角還粘著辣椒麵，正想搖頭，就對上了賀燃警告的視線。
下意識朝殷征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即轉回頭，放下手裡的簽子，乖乖點頭，「飽了。」
賀燃很滿意他的識趣，笑了笑，又問殷征：「你吃飽了嗎？」
殷征慢悠悠看他一眼，點頭，「嗯。」
於是賀燃就對孫楠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繼續吃，我們就先回去了。」
孫楠也早就察覺到了殷征的異常，對季泱很是不滿。
但人是周柏葉帶過來的，他也不好說什麼。
見此，只好笑道：「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要不一起走吧。」
賀燃沒意見，只要能離開這就好。
周柏葉面上的笑有些僵硬，看了季泱一眼，表情有點冷。
他沒想到季泱會這麼不識趣，既然已經分手了，人家也已經有了對象，又做出這副姿態是什麼意思？平白讓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