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遠州喉結滾動一番，勉強笑道：「可能……是長大了吧。」
「是嗎？」
賀燃狐疑，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釋，有些悵然的嘆口氣，「長大了啊！」
薛遠州看了他一眼，像是開玩笑一般問：「我這樣不好嗎？」
賀燃手枕在腦後，仰著頭看著車頂，「說不上好與不好，只是人嘛，總歸是要長大的。」
薛遠州扯了扯嘴角，「……是啊。」
賀燃偏頭看他，突然笑了笑，眼睛彎成了兩輪月牙，在窗外霓虹燈的照射下，裡面像藏著幾顆星星。
「只是，我還是更喜歡你無憂無慮的樣子。」
「……」
薛遠州轉回頭，盯著前方，也笑了。
片刻後，輕聲說：「……我也喜歡。」
只是……永遠也回不去了。
第94章 驚喜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賀燃彎腰叮囑，「路上開慢點，到家給我發信息。」
「好。」薛遠州點頭應是，嘴角帶笑，「早點休息。」
賀燃拍拍他的肩膀，頓了下，輕聲道「有什麼事跟我說，別憋在心裡。」
薛遠州抿唇，看著他的眼睛，「如果是不好的事呢？你會不會怪我？」
？？「嗯……」
賀燃佯裝思索，片刻後笑道：「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違法亂紀的事，其他的都好說。」
「……我知道了。」
賀燃捏了捏他的肩膀，「走吧。」
目送著拉風的限量版超跑咆哮著駛離，賀燃轉身進了別墅。
房間裡靜悄悄的，賀燃站在玄關處半天，才抬步上樓。
儘管已經過了三天，賀燃還是沒能習慣殷征的離開。
從前不覺得，如今才發現，沒了殷征的家，竟是那樣的空曠，那樣的難以接受。
脫掉外套拿在手裡，一邊解扣子一邊去開門。
【啪──】
燈亮起的瞬間，映入眼帘的場景讓賀燃瞬間呆住。
下意識閉了閉眼，復又睜開，房間裡的一切卻絲毫沒變。
「……」
手中的衣服掉在了地上，賀燃愣愣的看著前方。
只見寬敞明亮的房間裡，豪華舒適的雙人床上，像是憑空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手捧著一本書，披散著一頭長髮，半靠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