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燃睜眼醒了會神，就起床洗漱。
昨夜下了場大雨，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邊的屋檐，樹梢上都掛滿了冰錐。
賀燃刷著牙，想著，今年的冬天較之往年好像要更冷些。
不爽的皺了下眉，吐掉嘴裡的牙膏沫。
一年四季，賀燃最不喜歡的就是冬天。
他討厭冷空氣，討厭把自己裹得跟個熊一樣。
洗完臉出來，發現殷征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頭低頭擺弄手機。
賀燃穿著棉拖走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下，「早啊！」
冷著的眉目驟然變暖，殷征丟掉手機，把賀燃抱上床，纏著他吻了片刻，才笑道：「早！」
賀燃故意把濕了的額發貼在他脖子上，身下的皮膚不出意料的驟然緊縮。
殷征輕輕嘶了聲，卻沒推開他。
賀燃趴在他身上，懶懶的說：「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雪，看來又不准。」
殷征把頭埋進他頸窩裡，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叼住一塊皮肉用力嘬了下。
看著那一塊新出現的紅印子，滿意的笑道：「可能下午會有吧。」
賀燃早已習慣了他的惡趣味，翻了個白眼站起身。
自從他們在一起後，他身上的吻痕就從沒斷過，總是舊的沒去，新的又起，久而久之，賀燃自己都要看順眼了。
走進衣帽廳，他把睡衣脫了，拿起今天要穿的衣服套上。
殷征站在他身後，從柜子里掏出一件秋褲和一件羽絨馬甲遞給他，「今天冷，把這穿上。」
賀燃：「……」
賀燃深吸一口氣，據理力爭，「不穿行嗎？公司里有空調，不冷的。」
殷征無動於衷，手繼續伸著，「那也得穿，你總不可能一直待在房間裡。」
「……可是，西裝里穿這，你不覺得有點怪嗎？」
殷征：「不覺得。」
對峙片刻，賀燃妥協，伸手接過，滿臉的不高興，「那你也得穿。」
殷征插著兜，淡淡道：「我每天都在穿。」
「……」
扣上西裝外套，賀燃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嘆道：「該減肥了。」
殷征忍俊不禁，又遞給他一件長款羽絨服，「出去的時候穿著。」
賀燃見了，大驚失色，下意識倒退一步，「我不穿這個！醜死了！」
殷征想了想，也沒再逼他，給他換了一件厚厚的黑色羊絨大衣。
賀燃這才滿意，笑著接過，搭在臂彎里，「你快收拾，我先下樓了。」
自從入了冬，除了周末，兩人早上就沒再進過廚房，做飯的任務就交給了張桂蘭。
下樓的時候，張桂蘭正把飯端到餐桌上，看見他下來，笑著打了個招呼。
賀燃把外套放到沙發上，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