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輪到楚慎行和季泱上台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把這件事忘了。
身穿禮服的漂亮學姐高聲喊道：「下面有請大三法系學長季泱，和大一新生金融系楚慎行，為我們帶來小提琴和鋼琴合奏──Ninelie！」
「啊啊啊！！」
「學長學弟加油！！」
「蕪湖～加油！！」
在歡呼雀躍聲中，舞台的燈光驟然熄滅，片刻後，「唰」的亮起。
楚慎行和季泱穿著得體的西服出現在台上，姿態優雅的向觀眾行禮。
賀燃雙手攏到嘴邊，興奮的朝台上大喊，「楚慎行！加油──」
他沒敢喊季泱，畢竟他和季泱才剛見了三面，不想表現的太輕浮。
他們坐的離台上比較遠，楚慎行當然沒聽見他的聲音。
但他的目光卻準確的落到賀燃身上，比了個只有他才能看懂的手勢。
「操！竟然罵我！」
賀燃笑罵，但也沒生氣，畢竟自己做的這事確實不地道。
第114章 不對勁
激昂的前奏響起，場下瞬間安靜下來。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有些人甚至還閉上了眼，表情陶醉。
賀燃沒有音樂細胞，但也能聽出來兩人都不是普通水準。
他以前聽過楚慎行彈鋼琴，所以並不意外。
讓他比較意外的事，季泱和楚慎行合奏，竟然沒有被壓下一頭。
他注視著台上站姿挺拔如白楊，閉目拉琴的男生，看得目不轉睛。
還不等他有什麼想法，旁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的朋友，鋼琴彈的不錯。」
賀燃被打斷了思緒，不悅還沒升起，就聽見了他的話。
頓時得意的一揚眉，與有榮焉道：「那當然。」
他想起剛才季泱來找他的事，好奇問：「你也會彈鋼琴？」
殷征頷首，平靜道：「會一點。」
賀燃才不信，季泱既然能來找他，肯定是相信他的技術，絕對不止是會一點。
不過這些和他沒關係，他也就沒繼續問下去。
經他這麼一打岔，賀燃剛才的旖旎心思全沒了。
好不容易聽出來的氛圍感也消失不見，如今再聽，也就只是覺得好聽而已。
一曲終結，場下傳來如雷的掌聲和喝彩聲，甚至還有人起鬨讓再來一首。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楚慎行和季泱站在台前鞠了一躬就退了下去。
賀燃對接下來的表演沒什麼興趣，站起身就準備走人。
出去的時候必須要經過殷征身邊，可殷征的腿實在太長，把路都擋了，於是他只能開口，「借過。」
殷征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歪了下腿給他讓路。
賀燃很滿意他的識趣，斜著身體走過去。
剛邁開步，前面坐著的人突然一揮手，賀燃頓時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
這一躲不要緊，他腳下一個重心不穩，踉蹌著後退一步，重重的跌坐在殷征身上。
與此同時，他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悶哼，隨即腰上就貼了一隻溫熱的大手，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