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征叼住眼前的一塊軟肉，含糊的道：「汪～汪～」
「哈哈哈哈～」賀燃用手背摸了摸他的臉，「真乖～」
賀燃覺得他們兩個的年齡像是顛倒了過來，自己越來越成熟，而殷征卻越來越幼稚。
賀燃並不覺得這是壞事，他情願殷征像現在這樣。
這說明他是快樂的，放鬆的，賀燃很滿意他這個狀態。
如今那些帶給他傷害的人已經消失，從今往後，殷征的人生里再也不會有任何苦難。
賀燃想：「這樣就夠了。」
而他自己，再回憶起從前，就只剩自嘲。
原來他和季泱在一起的那幾年，他們從沒相愛過。
他愛季泱的時候，季泱不愛他，而季泱愛他的時候，他已經精疲力盡了。
如果不是殷征，他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原來人的感情可以這麼濃烈。
愛一個人，竟能愛到這個地步。
他有時候都在怨殷征，為什麼大學的時候不告訴他，如果他說出來，或許他們也不會錯過那麼多年。
但好在，如今苦盡甘來，什麼都值了。
他轉頭，摟住殷征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殷征驚訝的挑了挑眉，意外他這次竟然這麼熱情。
但送上來的肥肉不吃白不吃，殷征抱著他轉身，扣著他腰把他放到島台上。
賀燃吃了一驚，「小心你的傷！」
殷征捧著他的臉，笑道：「放心，抱你一點事都沒有。」
賀燃：「……」
殷征仰著頭，唇貼在他唇上，卻沒有其他動作，眼睛也沒閉上，直勾勾的盯著他。
意思很明顯，要他主動。
賀燃眨了下眼，用沾著白面的手捧著他的臉，往他嘴裡探出了舌頭。
殷征立即張嘴咬住，津津有味的品嘗起來。
賀燃今天穿的是一件v領羊毛衫，脖子和半截鎖骨露在外面。
如今倒像是便宜了男人，把彈性十足的領口拉得大大的，半個肩膀都露了出來。
殷征的唇舌在上面肆意遊走，手也從衣擺下伸了進去。
賀燃只能被迫仰著頭，喘息著去推他的肩膀，「行、行了，飯還沒……做好……唔……」
殷征咬著他的鎖骨，低笑：「還吃什麼飯？我吃你就夠了。」
賀燃：「……」
殷征揉捏著他的身體，啞著聲音說：「寶貝兒～你真好看，真漂亮。」
賀燃臉唰的紅了，「……閉嘴！」
「嗬～」殷征眯起眼，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低笑，咬著他的耳唇，「真的，哪哪都漂亮，我第一次見的時候，就喜歡的不行。」
「……別說了。」
「害羞了～」
「不要臉！」賀燃羞憤，臉似火燒。
比起厚臉皮，十個他都比不過殷征。
大學的時候，殷征也是這樣的嗎？
賀燃又想起了那天做的夢，頓時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