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能帶給他的遠遠比那套房子要多, 而且是多得多。
溫白然問過他, 要是她能把大運整個送給你, 你豈不是要入贅?
宋敘聽出譏諷, 笑了一下,坦然到令人髮指:你可以說我是商人, 而不是小人。
溫白然不知道怎麼會突然想到他, 杯子裡的咖啡要涼了,抿一口, 嘴角沾了點咖啡漬, 她用紙巾按下去。
柯淑敏看出她在神遊天外, 有些不滿地放下調羹,一聲脆響:「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她在說什麼,溫白然倒還聽進去了兩句。
淡聲:「在聽, 你繼續。」
自從上次把話說開, 柯淑敏對她就不再有那種巴結維護的心態,她們幾個月沒聯繫,但到底是朋友一場, 她軟下來,柯淑敏也不好把場面搞僵。
「總之這事兒我告訴你了, 你怎麼想的給我個準話,我好跟蔣世金回話。」她端起咖啡杯, 和溫白然那杯明明是一樣的, 但就是覺得喝不出她那個味道。
她們坐在咖啡廳外露天的白色大傘下,木柵欄上的星星燈營造出一種在都市露營的氛圍。
溫白然黑色皮衣的硬挺酷感和她恬軟的面容不太相稱, 偏偏風不經意把她髮絲從身後吹過來,鬆弛又輕逸,美得一塌糊塗。
她有些灰心。
幾個月不見,看見溫白然離開周凜後變得越來越松和瀟灑的氣質,柯淑敏才願意承認這些年對她的嫉妒。
她的美麗和從容是別人永遠都模仿不來的。
周凜不是個瞎子,普通人哪裡能讓他記掛到今天?
這幾個月他換了個人似的,很少在娛樂的場面露臉,蔣世金說他收心了,要做點事業,保不齊還得回家繼承家業,他爸最近都誇他有進步。
柯淑敏費盡心思繞開溫白然重新進入他們的圈子,哪知道連周凜的面都見不著,不甘願就這樣算了,終於被她等到蔣世金主動來找她,結果是問她最近見著溫白然沒有。
柯淑敏不能讓他們知道她已經跟她絕交了,問有什麼事,是不是周凜要回來了?
她頓時想到還有兩周就是溫白然的生日了,他難不成是回來給她過生日的?
溫白然盯著木桌上深色的紋路,一圈圈的,是年輪。
數下來不多不少,正好八圈。
有這麼巧的事嗎?
柯淑敏話裡帶酸,聽起來又像感慨:「你們都分這麼久了,他還惦記著給你過生日,老實說,你雖然比我們都聰明,但總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吧?如果愛一個人才會改變,你說周凜現在還愛不愛你?」
這個問題太矯情。
溫白然已經很久不去想這種事情了。
愛或者不愛是很主觀的判斷,或許某個瞬間,或許某段時間,或許一輩子。
她確切自己愛過周凜,周凜大約也是愛過她的,現在?她不確定。
這段時間因為葉子和葉倩的事,她想起周凜的次數確實又變多了些。
李淵走後,他們偶爾會聯絡。
一些不痛不癢的關心。
比朋友淡,比熟人近。
不知是誰說過,愛過的前任不可能做朋友。
這樣說起來,那他應該是不愛的。
柯淑敏對她的想法嗤之以鼻,「你看起來挺清醒,怎麼碰到感情比誰都糊塗?也是,你到現在為止就一段感情經歷,所有對於愛情的感悟無非是針對周凜一個人。」
她說到這兒覺得自己終於有一項比溫白然強的地方了。
至少她經驗豐富,前任也都像死人一樣不需要她操心。但凡那些人里有一個能趕得上周凜半根指頭,她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活在溫白然的陰影下了。
想著又覺得自己可悲了。
媽的。
溫白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又突然變得煩躁起來,淡聲說:「你轉告他們,別弄這些。我不會去的。」
「你覺得周凜會聽我的?」柯淑敏翻了個白眼,「他說這是他欠你的。我不懂,他到底欠你什麼了?」
溫白然也不懂。
欠不欠的都在分手那一刻結清了。
她沒想過要回來。
/
晚上宋敘來了。
從掛電話到門鈴響中間就過了不到十分鐘。
溫白然懷疑他是不是在樓下給她打的電話?
他帶了酒和蛋糕。
慶祝她的提案成功。
溫白然進廚房拿杯子,他今天帶的是香檳。
找了一圈沒找到香檳杯。
想要不要用普通紅酒杯湊合一下,忽然想起之前好像有人送了一套酒具,周凜沒拿回去,就放在櫥櫃頂上。
她找出來,很大一套,全都是奧地利水晶做的。
光看著就賞心悅目。
以前沒注意過。
周凜和宋敘不一樣,他喝酒不講究什麼章法,入口好壞全憑那條舌頭當時的心情。
器具更不挑,能對瓶吹的就不會還倒出來這麼麻煩。
溫白然說他這方面不像少爺,像莽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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