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嘟囔,後面半句幾乎沒出聲,可還是被他聽見。
手腕驀地被人攥住,一扯。
人跌進他懷裡,宋敘握著她的後腦仰起,低頭吻下去,在她唇上撕咬,溫白然嗚咽著喊痛,沒章法地推打,正好命中剛才的傷口。
他蹙眉,鬆了手。
溫白然趁機脫身,捂著嘴瞪他,「你是狗嗎你!」
宋敘:「......」
她近來放肆了許多,在床上就算了,只當是情調。
下了床卻也不見之前對他的那種畏懼。
誠然這又是另一種潑辣的味道,但她顯然挑錯了時候。
宋敘沒被人這樣罵過,眉一挑,又不由分說地把人拉回來,兩條手臂鐵一樣錮著她,陰惻惻地,「誰是狗,你要不要看看?」
他作勢要掀開肩上的傷,溫白然卻先一步看見他傷口透過浴袍滲出來的血色。
昏暗裡,這幽暗的猩紅格外搶眼。
她心頭一緊,上手剝開他的衣領,他潔白肌膚上一圈血紅的牙印,才結痂的傷口不知為何又開始往外淌血。
八成是她剛才沒輕沒重弄的。
「怎麼這麼嚴重?」溫白然這下有些慌了神,什麼報不報復的,她真沒想到會傷得這麼深。
她憂心忡忡勾著他的脖子,眉頭都皺到打結了,「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痛不痛?要不我們去醫院吧,宋敘...」
她愧疚的不行,主要真沒想要他會傷成這樣。
抬頭卻見他正複雜地看著她。
溫白然一頓。
「宋敘...?」
她漸漸沒了聲響。
這件套房像是他們的專屬囚牢,一旦進了這裡,什麼理智和思維就都沒有了。
人與人之間永恆的主題是情,是欲。是做了還想做,是愛了還想愛。
宋敘頭一回感覺自己在欲的感覺里體會出幾分情的滋味。
怎麼說呢。
有點酸。
帶著澀。
昏昏沉沉填滿他。
太陽穴和眼眶這一片地方都在發脹,脹得他要讓溫白然先把眼睛閉起來才行。
他低下去吻她。
欲/望已經蓄勢待發,但他只是吻她而已。
祝綺薇從前跟他說過的許多話當中,他現在記得的是那麼一句:
宋敘,閉上眼睛的時候你還能看見我嗎?
他可以閉著眼畫出她的素描,這算不算看見?
她說不算,要在眼睛裡真的看見。
他說那為什麼要閉上眼,睜著眼不就行了。
她不依,非要他給個答案。
他說那就是不能。
祝綺薇於是沒再說話,她低下頭去,臉上的表情是失望,是落寞。
仿佛整個人被打擊到體無完膚,她明明沒有哭,但就是讓人感覺到她心裡是淚漣漣的,整個人潮濕得像一塊吸飽了水的海綿。
宋敘是後來一次想起她,想起她那時的表情才有些體會到她那個問題在問什麼。
像現在。
套間裡沒有開燈,夜很深,周遭浮動的幽暗裹挾了所有光和亮。
溫白然從錯愕到沉溺,緊蹙的眉頭慢慢鬆開,她眼睫顫顫的像小貓呼吸時的鬍鬚,細細軟軟地在眼下輕輕刷,嘴角被他咬破的地方張嘴時會痛,她眼皮皺了一下,想讓他輕一些,手卻不敢碰他的肩,只能抓緊他浴袍的腰帶,微微搖晃,像在叫他,宋敘。
他試著閉上眼睛,但她的一舉一動,一呼一吸,連鎖骨里那顆起伏靈動的殷紅小痣都在眼前一清二楚。
這一吻到對面的大廈燈都關掉了。
溫白然頭暈目眩的已經撐不住自己,宋敘終於放開她。
他低下頭,用額頭抵住她,沉聲說:「還要繼續說氣話嗎。」
她又急又細地喘,他聲音里的溫柔讓她本就超速的心跳變得更加亂七八糟。
她壓根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你不用嫉妒她。」
他說。
「或者任何人。」
溫白然猛地一怔,眼帘一晃地抬起來,只看見他性感到極致的薄唇,卻看不清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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