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承蒙你在公司里對然然的照顧了,這頓飯理應我請才對。」周凜故意稱呼的親昵,生怕人聽不出他跟溫白然的關係有多密切。
「然然?」
宋敘齒間漫不經心地溢出這兩個字,聲音輕得幾不可聞。
周凜痞氣勾唇,「是啊,然然都跟我說了。這幾個月我在外地工作,對她疏於關心,還多虧了宋總樂於助人。」
嘶——
好一個樂於助人!
向隼倒抽一口涼氣,愣是從這四個字里聽出了正宮和小三的意思。
拜託,你倆不是已經分了嗎?!
他立刻看向溫白然,可她如今也是自顧不暇。
她當然聽出了周凜的刻意挑撥,但宋敘的沉默寡言更讓她膽寒。
對面的男人手裡把玩著一隻小巧的白瓷茶杯,骨節分明的拇指在杯沿不輕不重地碾壓,薄薄的瓷壁脆弱得不堪一擊,似乎只要再使兩分力氣就能將它捏碎。
溫白然看在眼裡,莫名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仿佛被他摁住了咽喉的是她自己,不禁縮了脖子,頓時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與此同時,宋敘抬眼。
冷淡視線在心虛成鴕鳥的人身上點了一下,森然得叫人心裡發寒。
「我確實很照顧她。」
他薄窄的眼皮微微一挑,意味深長的停頓。
「不止工作。」
引人遐想的口吻。
周凜臉色驟變。
溫白然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敘,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擺明了是在挑釁。
敏銳察覺到身邊人繃緊了肩膀,餘光里連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來了,她忙在下面按住他。
廣培良還在這裡,周凜要是這時候掀桌,那真是誰都下不來台了。
她以眼神示意他不要鬧事,同時把話題引向廣培良。
「我們還是聽廣教授的吧,今天主要是為廣教授接風的。」
廣培良完全沒覺出哪裡不對,一心想著許蘭君剛才說的再找機會,只要她還肯跟宋敘見面,那這趟就算沒白來,便樂呵呵地說都行都行。
溫白然不知多慶幸周凜這段時間真的學乖了不少,安撫似的在他臂上捏了捏,他眼色稍霽,深呼吸著壓下了眼底叫囂的躁動。
「那你去安排吧,阿凜。」
「行,我來。」
許蘭君見周凜這麼聽話,趁他出去點菜,感嘆真是一物降一物,想剛認識時他那副橫衝直撞的少爺脾氣,如今竟也被磨得趨近圓滑,不用問也知道這都是溫白然的功勞。
溫白然哪裡當得起這樣的讚譽,剛想說她誤會了,其實他們早已分開,開口前感覺宋敘正直勾勾盯著自己,好像就在等著她澄清似的。
想起他剛才的故意為之,她氣上心頭,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只對許蘭君微笑了一下。像是默認。
宋敘眸子微眯,周身冷冽的氣場愈發危險。
/
悅瀾府的老闆娘跟周凜熟識,曉得他宴客的規矩最大方,自然拿最好的東西出來招待,一晚上諸多珍饈美味上桌,道道都是大師傅壓箱底的好本事,吃得老廣和許蘭君讚不絕口。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老闆娘親自過來敬酒。
這幾天下雨,悅瀾府周邊又都是老房子,電路老化了,連帶著店裡的電壓也不太穩定,為表歉意,她豪氣地送了每人一例燕窩燉雪蛤,言語間似乎都是看周少爺的面子。
廣培良從一開始覺得周凜年輕毛躁,到後來也刮目相看,誇他交友廣泛,辦事周到。
周凜也是會賣乖,說都是跟蘭君姐學的。
這一句話,直把兩個人都哄得合不攏嘴。
一晚上下來,宋敘再沒開口。
老廣中間有心給他和許蘭君造話題,他都興致缺缺地不搭話,好在許蘭君沒計較,一個勁跟周凜聊得歡快。
眼見著今晚上的主角從宋敘慢慢變成了周凜,向隼不由心裡發怵。
認識這麼久了,他還從沒見宋敘什麼時候落人下風。今晚怎麼回事?真是被溫白然腳踩兩隻船給傷到了?
不應該啊。
他這麼想著,抬眼去看周凜和溫白然互動,越看越覺得玄乎。
從前祝綺薇和那小開結婚,雖然大家也惋惜吧,但幾乎沒人認為是宋敘輸了,畢竟那傢伙哪哪都比不上他,真要說,是祝綺薇眼睛瞎了還差不多。=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1_b/bjZNL.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