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靠近,溫白然身下的馬被驚動,不安地揚了揚頭,嚇得教練手機都掉了。
她害怕摔下去,雙手死死抓緊韁繩不敢放。
「我不騎了,我要下去......」
話未說完,宋敘從他的馬上傾身,長臂鐵鑄一樣環過她的腰腹,「鬆手。」
溫白然來不及多想,只感覺他的聲音很近,下意識就照著他的話去做了,鬆開手的瞬間,腰間一緊,接著整個人便騰空起來,她的尖叫還沒發出來,下一刻就已經穩穩地坐到了他的馬背上。
心臟怦怦跳,劇烈地差點吐出來。
「宋敘!你想嚇死我!」
她捂著胸口回頭去瞪他,卻見宋敘在笑。
從揚塵里穿梭回來的人,冷雋的臉上潔白不染,他略微狹著眼睛,俯身靠近的氣息充滿了溫熱,「怕什麼,我還能摔著你?」
「......」
溫白然莫名弱了氣勢,「誰知道呢。」
身下馬鞍的長度恰好足夠容納兩個人貼緊的距離,宋敘從身後環住她,握著她的手放在前鞍橋上,嗓音含笑,「那試試。」
和剛才的感受完全不一樣。
宋敘策馬,速度帶來的烈風與陽光激起了腎上腺素的分泌,風馳電騁的快感很快打開了她的胸腔和眼睛,連顛簸都不覺得難受了,昏昏欲睡的無聊合著飛揚的塵土一同被拋諸腦後。
她聽見風把心跳和呼吸都吹得好遠好遠。
馬場很大,往後還有一片空地,宋敘一直帶她騎到接近外圍才停下來。
「吁~」
風在耳邊熄滅,臉上的毛孔里還殘留著風被灌滿的麻。
宋敘問她還怕不怕。
溫白然說不怕。
她第一次體會到騎馬的快樂,果然,還是要有速度刺激才行。
她都想再來一次。
宋敘笑,聲音隨即低下來,「那可以原諒我了?」
她一怔,「...原諒你什麼?」
斂了眸子回頭看過去。
身後的人眉眼深邃,緊密的注視讓她有種被看穿的不安感。
他太犀利了。
看什麼都這麼准。
不,不是他看得准。
是他知道他做了什麼,而她討厭這個。
昨天晚上周凜同她一起上樓,半天都沒下去。
老實說,他會懷疑她非常理解。
但他用另一張房卡開門。
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他不在房間裡,你是不是有點失望?」溫白然淡聲問。
她昨天晚上確實有些不舒服,不是為他的懷疑,而是他相信他的懷疑多過她。
宋敘眉心微凝:「我沒有這個意思。」
溫白然:「沒有你為什麼要道歉?」
如果他不是想看他懷疑的場面,他大可以敲門,可以打電話,可以用一切辦法通知她他要回來了。
恰恰是他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秒鐘就做了預設,才會不聲不響地上來證實。
宋敘眼底沉下去,沒有說話。
四周空曠,安靜得詭異。
太陽漸漸退到不遠處的樹林之後,天色陰下來,風吹得人冷了。
溫白然不禁往身後那個溫暖的懷抱里靠了靠。
她其實明白他和自己有一樣的防備。
就像她認為如果祝綺薇現在回來,宋敘也會跟她走一樣,他不信任她和周凜也是情有可原。
何況戀愛原本就是一件沒有保障的事情。
每個人都該對自己負責,而不是他人。
她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默了默,她偏過臉去,用額角蹭了蹭他的下巴,軟了音調說,「好了宋敘,我們不要說這個。我昨晚沒有說什麼,今天也不會再找你麻煩。」
她抬起頭,看上去,認真道:「與其要我原諒你,不如你告訴我,你下一步準備要做什麼。」
宋敘沉聲:「什麼下一步。」
溫白然見他還要裝傻,不由將身體更多地扭向他,直接問:「法比安娜要見的人是誰?」
她昨天已經問過喬伊了,向隼周四就回西湘去了,要到下周才會回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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