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孤煞之人……
他說的,可是兒時來接他回家的人?
傻瓜,那是他師父啊……
他怎會怪他師父……
半晌,銀遲只是嘴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難看到他自已都看不下去。
為何來了卻不願與自已相認?
為何不願意相認卻還來?
師父果然是對他失望的。
寥寥餘年,終究只已一人。
因為自已生來,便絕了緣。
銀遲收起笑容,神情沒有了剛才那般樣子,只是頭垂的很低,連他的輪廓都難以看清。
靜了幾秒,他與那個黑篷人背過身。
只見右手死死滲入牆縫裡,被粗糙的牆磨破了皮,溢出了血。
他幾乎是無法控制顫抖,喉嚨口滿是苦澀干哽,緩緩閉上了眼睛,睫毛像蝴蝶展翅,回道:「我自的願。」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願意。
直至那個黑斗篷的人走後,銀遲身形仿佛終於支撐不住,直直癱跪了下來,雙掌撐地,帶著很深的哽咽咬破了嘴皮,紅血染珠唇,喉嚨仿佛被烈火灼燒,疼入肺腑,焦烈焚心。
他雙腿跪著,深啞喚道:「師父……」
第71章 你想去我家麼
銀遲在馬場買了匹馬後,又回到了那個小山屋。
不過他打算不在這待那麼久了。
家已物是人非,何必強留。
他沒數日子,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去。
後來因想買一些家具和幾把椅子,便去怡林山莊看了番。
這個山莊的治安還挺好的,各種商品也挺新奇花樣,但偶爾走到路上,還能看到被主人打到慘死的奴隸,那些奴隸甚至連一句冤都沒有,就這樣被主人亂棍打死,但有的偶爾也只是小施懲戒。
這個山莊莊主把所有人都整治得服帖不敢反抗,心服口服。
銀遲沿著個街道轉了一圈,選了二把比較稱心的椅子,還有……各種甜食,沒吃過的糕點,原本想養幾隻牲畜的,但又害怕把他們養死了,最後買了個毛絨玩具。
快入冬的時候,他在一家衣服店遇到了一個人。
那人一路跟著銀遲,聽腳步像是一名女子,還故意放低了聲音。銀遲沒管她,自顧自辦著自已的事。
直到他在一架厚棉衣前微歪著頭用觸感摸摸棉衣的質量,那名女子的聲音才在他身後輕顫顫開口。
「遲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