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誰傷的?」
銀遲沒接,又皺眉問:「你做修造器具的,怎麼會有人想害你?」
翎琛隻眼中平靜將包裝打開,拿一個白糯的糰子遞到銀遲嘴邊,輕輕碰了下。
「無人害我,不小心劃到樹枝了,不過沒事。」
「諾,你愛的,三分糖的。」
嘴角一瞬的溫,銀遲看了他一眼,還是接了。
他很少見師父露出這樣的神情,眼底藏不住的難過和別的情緒,又像在自責……
雖然這種感覺只有一晃然。
「眼睛最近還疼不疼?有沒有好些?」
銀遲沒再問下去,安安靜靜地吃著白團包,聞聲手一頓,緩緩抬眼看向翎琛專注含溫的神情。
銀遲輕眨下眼睛,又不去看他,「嗯,現在好多了。」
他頓了下,又補一句:「已經不疼了。」
有師父在,以後會很少疼的吧。
見他沒撒謊,翎琛才直起背,銀遲又安分吃著。
只是有一丟丟太甜
「是太甜了麼?」
翎琛見他難咽問道,指尖挑弄的輕輕戳了戳他的臉。
銀遲沒說話,默許他師父的無趣動作,遞給他一個發著溫的白團包。
翎琛接過,指骨間的一瞬間接觸,讓他的指尖又輕刮一下對方的皮膚,很細微,但他卻很滿足。
「你做的?」
銀遲見他吃著淡淡問道,又抬步將帽子掛到陽架上,正準備解外衣時又忽察不妥。
主要是他常在外隨意慣了,忘了已經回了家。
「嗯,不過我的技術還是不太行。」
銀遲整理好衣服,轉身便看到一副黑色絲絨手套,看著簡單又不失貴重。
翎琛側看著他低笑了聲,眸如溫水泛濫,道:「冬天快到了,手套還是要戴,不要又凍壞了手。」
額間碎發被風吹到眉梢,有些讓人看不清小少年眼裡隱隱的思緒。
默然,他接過了。
他其實心裡有許多疑問想問他的師父,如為什麼想要個徒弟,為什麼選了他,為什麼對他這麼好,為什麼事事都清楚,又為什麼教他舉世功法,不坦言真實身份……
這些疑問壓織在他心底,憋了半天也只說了句:「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