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晦驀的看向程憎。
程憎肩膀一縮,搖頭表示不知道,那是他能找到的僅有的一張江白的單人照。
自從被刑樂叫叔叔,還不信他跟江白結婚,謝晦就隨時揣著結婚證以備不時之需,隨時準備裝逼,結果接連兩次裝逼都失敗。
謝晦看了眼江白,江白一臉無辜的跟他對視著,那眼神像是在說「這都是你安排的跟我無關」,領證當天我到場了,是你沒去。
謝晦自己跟自己生了會氣,「哐」的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凳子:「你跟他說,結婚證是不是真的。」
「真的。」江白嘆了口氣,心說這狗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旁邊的女醫生嚇了一跳。
江白伸手去扶凳子,他一隻腳搭在凳子上,彎腰卻怎麼都夠不到,見他費勁的伸著手,謝晦「嘖」了一聲,一把把他拉起來,另一隻手拎起被他踹翻的凳子「咣當」一聲立在了旁邊:「你怎麼那麼多事?」
江白用那種平靜又帶著點嚴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這是醫院,別鬧事。」
謝晦倒是聽話,讓他不鬧他就不鬧了,他看向一直想趕他們出去卻沒找到機會插嘴的醫生,問了下江白的情況。
江白撐著桌子站起來,被夾板固定的腳脹的厲害。
突然,腳下一輕。
謝晦打橫把人抱起,皺眉:「骨頭都他媽裂了就別瞎溜達了。」
江白倒也沒掙扎,他抬起手勾住謝晦的脖子:「回家吧,我腳疼。」
難得他這麼乖順,謝晦把人掂了掂,他看了眼葉邵黎:「跟我回去嗎?」
葉邵黎從他們身邊走出去:「老子才不去。」說完突然伸手就去揪程憎。
程憎就知道他會來這手,在他伸手的同時人就從門口躥了出去。
江白聽見走廊上遠遠的傳來一聲:「葉邵黎,我草擬大爺!」
等謝晦抱著江白出去的時候,走廊上已經看不見程憎的人影了......
江白看了眼跟出來的葉邵黎。
葉邵黎嘖了一聲:「狗崽子,跑的真他媽快。」
回去的車是蒲滿開的,程憎不知道跑哪去了。
車裡,江白被謝晦抱著坐在腿上,受傷的腳搭在座位上。
謝晦沒問唐天明的事,但江白還是主動說了,他怕自己不說改天葉邵黎跑謝晦面前胡說八道一通,到時候他就沒好日子過了。
不過江白知道的也不多,只說他們孤兒院一起長大的,現在在同一所大學。
謝晦心思不在這上面,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本「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