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你這下手也太狠了,」程憎虛偽的教育蒲滿,提了提褲腿,蹲在大鵬面前瞧他那斷的扭曲的腿,惋惜的說:「你說你惹她幹嘛?光看她臉就知道她是個瘋子,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唄,非得跟自己過不去。」
大鵬按著自己的腿疼的說不出話,程憎一邊「誒呦」一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那扭曲的腿上用力按了一下:「疼嗎?」
「啊——」大鵬痛苦的嚎叫,豆大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程憎一臉無辜,惺惺作態的說:「我們沒想幹什麼啊,我就是想知道你前兩天把這車借給誰了,你老實說不就完了嗎,非得遭這罪。」
車頭的燈光刺眼,大鵬覷著眼睛,半天才看清程憎的樣子:「......是你?」
蒲滿之前來車場問的是一個小弟,大鵬和陳老七都沒見過她,但程憎幾次上門都是直接找的陳老七和大鵬,所以大鵬認識他。
被認出來的程憎十分愉悅的笑了笑:「誒,你還記得我呀,記性不錯嗎,對,沒錯,就是我。」他再次拍了拍大鵬扭曲的腿:「說吧,你把車借給誰了?」
程憎拍一次大鵬就咬著牙疼一次,他聲音疼到發顫,依舊堅持:「我已經說了,我不認識,借車的人這麼多,我怎麼知道都是誰?」
蒲滿用腿頂開蹲在那的程憎,程憎被他撞了一個趔趄,手在地上撐了一下才沒一屁股坐地上:「嘿,你——」
蒲滿抬腳踩上大鵬腿上扭曲的位置,用力:「撒謊,你的車不外租,所有人都知道。」
聽到這話,程憎終於知道蒲滿為什麼出手這麼重了。
他咽下嘴裡的抱怨,往旁邊挪了挪,蹲在那繼續苦口婆心的跟大鵬說:「你看啊,你要保別人呢,你今天就得撂在這,我不知道那人跟你到底多深的交情,但我覺得多深都不划算,你覺得呢?」
蒲滿的腳在用力,也不怕大鵬會不會疼暈過去。
程憎敲了敲她的靴子:「嘶,別這樣,你先把腳挪開,讓他考慮考慮。」
蒲滿心說考慮個屁,他要是不說我就把他另一隻腿也踩折,反正今天總得有人陪她嫂子的那隻腳!
江白抬頭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謝晦,謝晦問:「要不要回車上等,這裡可能還得有一會。」
江白搖了搖頭。
雖然兇殘的蒲滿和看起來有點變態的程憎讓他覺得有些陌生,但他還是想聽聽這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大鵬痛苦道:「我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程憎玩似的捏著大鵬的腳一點點往上掰:「不熟還把愛車借給人家?你可真大方。」
斷裂的骨頭扯著筋,大鵬痛苦的說:「我說的是......真的,我跟他真的不熟,他是我哥們......的對象......所以我才把車,借給他。」
「你早說不就完了嗎。」程憎鬆開手,拍了拍手上的土:「你哥們是誰你總該知道吧。」
「跟他無關。」大鵬說:「他被人大殘了腿,現在人在療養院,不可能騎摩托。」
程憎為難的撓了撓頭:「所以呢,他對象你不熟,你兄弟又不可能,問來問去你這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啊,你是不是看我脾氣好,耍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