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樓,江白一出電梯就看見刑樂騎在謝雲霄身上使勁揮拳往他臉上砸,一旁的施敏掙脫了謝文洲的手,尖叫著去抓刑樂,尖銳的指甲在刑樂的側頸上劃出兩道長長的血痕。
蒲滿突然從江白身邊躥了過去,一腳踹在了施敏的側腰上,施敏一個踉蹌,撞到了旁邊的牆上,下一秒,施敏的脖子被人遏住。
江白頭疼的皺了下眉。
施敏睜大了眼睛看著單手掐著她脖子的謝晦,謝晦一個用力,施敏被迫仰起頭,她兩手扒著謝晦的手捶打,嘴裡發出呃呃啊啊的聲音。
「謝呃.....晦......你瘋......了......」
謝晦剛鍛鍊完,手臂的肌肉還在緊繃的狀態,施敏的脖子在他手裡,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捏斷。
刑樂打人沒有章法,謝晦不一樣,見過很多次謝晦不受控制的樣子,謝文洲連忙上前阻攔:「有什麼話好好說。」
好好說?
江白覺得謝文洲不愧是男主,這好人讓他做的,這是能好好說的情況嗎?
謝晦充耳不聞,他盯著臉色由白轉紅、此刻已經憋成了豬肝色馬上就要因為上不來氣而憋死的施敏:「誰給你的膽子碰他?你怎麼敢?」
自從謝晦認出平江二院的活體視頻里的人是當年抱走他弟弟的保姆,他就已經確定施敏跟這件事有關,這筆帳謝晦還在手裡攢著呢,她居然還敢對刑樂動手。
江白把刑樂從謝雲霄身上拽起來,刑樂氣呼呼瞪著謝雲霄。江白看了眼他脖子上的傷:「還有哪傷了?」
刑樂看向江白,一臉委屈的仿佛挨打的人是他,他搖了搖頭。
江白跟瞪著施敏的蒲滿說:「去幫他買點藥。」
蒲滿不情不願的挪開視線,點了下頭。
刑樂被拽走了,謝雲霄才敢挪開擋在臉上的胳膊,見謝晦死死的掐著他媽的脖子,他突然掙紮起來去抓謝晦的腿:「謝晦,你放開我媽!」
刑樂在謝雲霄碰到謝晦的褲腳前一腳踹過去,踩著他的胸口指著他:「謝晦是你——叫的?你他媽再——再動一下,試試!」
刑樂對自己的親媽沒什麼感情,唯一的印象就是謝晦昨天在寺院裡說的那些話。
知道謝晦在做報復謝家的準備,為了不給他添麻煩,刑樂即便看著這個踩著他母親屍體上位的女人也沒想做什麼,只不過是過了個嘴癮,說了句「野種。」
可當他聽見謝雲霄冷笑著說「你媽有精神病,謝晦也有,說不定你也是個瘋子」的時候,刑樂的拳頭突然就收不住了。
反正打一下也是打,打死了也是打,謝晦不是說了嗎,有事他兜著,刑樂索性就往爽了打,可惜他沒把這傻逼打死,居然還能動彈!
「江白!」
施敏已經開始翻白眼了,謝文洲拉不開謝晦,也沒辦法勸謝晦鬆開,他看向仿佛沒看見謝晦在做什麼的江白,求助道:「你快讓他放手,再這麼下去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