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呢?」徐寧饒有興致地往前挪了挪。
「紫龍臥雪。」
「還有這個?」
「白玉珠簾。」
徐寧漸漸悟出規律,敢情是根據顏色劃分的,這就容易多了嘛,之後無須靜王代為解惑,她自己也能拼湊個七七八八來——看來這人是個惜字如金的,多說一句話會要他命呢。
到最後一核計,徐寧答案的正確率竟有九成,反倒是林嬌兒不知精神恍惚還是怎麼地,連及格都不到。
徐寧笑眯眯地伸出手去,「願賭服輸,林小姐,勞煩你破費了。」
她竟是認真的。長公主微微訝異,看來侄媳婦半點都不肯吃虧。
本待出來打圓場,小姑娘彼此遊戲何必鬧得傷了和氣,怎料林嬌兒卻已紅著眼搜出一百兩銀票,「給你。」
徐寧對著陽光看了足足有半刻鐘,似要分辨鈔票是否偽造,把林嬌兒氣了個倒仰,怒從心頭起,「我還要再比一場,徐三,你怕不怕?」
原來天底下真有嫌錢多的傻瓜。徐寧微微一笑,「可。」
她怕什麼,反正有準未婚夫婿兜底——就算他不情願,她反正也賴定他了。
林嬌兒嬌生慣養,雖然輕狂,倒沒什麼壞念頭,而她想出的儘是些陽謀,「這第二場,我要與你賽詩。」
這個朝代處於開明到封閉的過渡,女子們雖也講究三從四德,私底下的消遣卻也不少,鬥草簪花、吟詩作對皆在其列,但到底少有訓練,比起才思敏捷信手成句,更多的還是以背誦前人詩句為主——這個就純粹考驗記憶天賦和刻苦程度了。
林嬌兒顯然沒這麼容易放她過關,比拼的就是才氣,鑑於七步作詩太過嚴苛,便改為一炷香之內。
題目麼,當然就取現成的詠菊。
徐寧差點笑出聲來,這不是正合她意麼?除了陶淵明他老人家太泛濫了不便寫,後世關於菊花的詩詞不勝枚舉,光是「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和「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這兩句便足以技驚四座了——諸位王親在場,前者是反詩不合時宜,後者的氣節卻是人人都愛稱賞的。
里林妹妹螃蟹宴上奪魁的那三首也足夠吊打全場了。
徐寧略一思忖,便提筆揮就,命人謄抄呈上。
林嬌兒還在那裡奮筆疾書,見周遭鴉雀無聲,匆匆瞥了一眼,頓時面若死灰,咬著嘴唇將宣紙撕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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