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執地盯著身下的水潭，也倔強得一聲不吭，甚至還有絲委屈。
雖說也是為了自己，但造福難道不是這世間所有生靈？
知道了真相還不分青紅皂白地來質問他，烏羽族不愧是神的愚仆。
ldquo我要是想揭發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而是想辦法去找神。rdquo少女一字一頓地道，嗓音平靜，卻透露出一絲威脅。
ldquo我對你們之間的因果關係並不感興趣，對拯救萬千生靈也不在意。rdquo
水團抱著胸的手漸漸放下。
他定定地看過去，ldquo你想做什麼？rdquo
ldquo我想就此沉睡，醒在姜梨會醒來的時代。rdquo
ldquo絕不可能，rdquo水團一口回絕，ldquo你不帶這種命數，而且壽元短暫，我幫不了。rdquo
ldquo生死輪迴可是神定下的，我無法改變。rdquo
他手插腰，見她沉默，面上洋洋得意。
ldquo我知道你有別的辦法，rdquo少女摘下帽子，露出一雙堅定果敢的眼眸，ldquo若不行，我只好去找神了。rdquo
說完，她便要拔起巨劍，轉身離開。
ldquo你等等，rdquo水團面上糾結，最後飄到她身邊，ldquo或許還有個辦法。rdquo
......
萬千思緒回籠，望著凡人的牟柔，水團也有些感慨。
怎麼會有仙願意捨去一身仙骨，把命運線和他人纏繞在一起，世代為人。
很快，記憶甦醒的牟柔睜開了眼。
水團飛到了她的面前，不由地生出好奇來，ldquo你不後悔嗎？這是你在世間的最後一世。rdquo
在神的偏愛下，雖說萬物都有生老病死，連仙族也不例外，但仙族的魂魄歷經數次輪迴皆是仙族。
笨笨的選擇便是脫離仙體，世代成為凡人，終止在碰見姜梨的那一世，此世過後，不再化為有靈之物，而是魂飛魄散，變為塵埃。
兩人的臉越過數萬年的時光，最後重疊在一起，露出相似的神情。
ldquo不後悔，rdquo似是緬懷，她眨眨眼，ldquo我真的很想她。rdquo
第26章 彼岸花
在一片綠意中, 紅衣少女面露猶豫。
ldquo神君。rdquo
這裡的空氣發潮，耳邊隱隱有潮汐的聲音，神一如既往地倚靠在樹幹上, 面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易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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