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俊美薄情,天生就像是流連花叢的風流公子,一雙上挑的桃花眼充滿狡黠,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蘇大人深夜到訪,有何貴幹呢?」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笑意吟吟,但那雙狡詐的眼眸中卻波瀾不驚,不見半點喜悅。
夜流筲有些發怵,端正坐姿,無聊了就扣弄手指,並沒有要插嘴的意思。
這種人可比直接幹壞事的要可怕多了,能一邊笑臉的款待你,說不定背後便插刀子。他見得多了。
何況這個男人看起來就奸詐不是善茬,應當沒那麼容易幫他這個處於弱勢地位的皇太子。
自己一沒錢二沒勢,身無長物,這身體又病弱做不動活,有什麼值得人家得罪已經占領整個皇宮的大皇子?
夜流筲清醒的很,只希望這位丞相大人高抬貴手,能讓他多呼吸兩口人間的空氣,再死。
蘇公乘道:「解決叛賊,請先帝入陵墓,扶持殿下登基。」
「……」
越卿沒有說話。
「你想要什麼好處?」
蘇公乘知道這狗賊見錢眼開,今日來丞相府之前就已經將房產地契全都整理好了,只要他同意倒戈,他名下的東西盡數相贈。
越卿思索了一下,盯著夜流筲,竹節似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道:「玉璽。」
兩人對視了一眼,夜流筲立刻像觸電般收回目光。
蘇公乘咬牙切齒:「不行!換一個!」
越卿:「那——鳳印?」
呂康大罵道:「誰家一國鳳印叫一個丞相掌管的,你要不要臉!」
這簡直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我覺得……」夜流筲面上一喜,直接站了起來。
玉璽鳳印雖是黎國的千年傳承,但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到時候再刻塊新的不就好了?
「可以」二字還未說出口,越卿眼尾含羞,恬不知恥地說,「那本官想當皇后,這總可以了吧。」
他像是突然來了興致,語氣愉悅上挑:「當了五年丞相了,都膩了,先帝後宮爾虞我詐,本官倒是有些想試試女子之間的拉幫結派。」
夜流筲喉嚨一梗,古怪的皺起眉。
這丞相的癖好還挺奇怪的。
給,就能活下來,當皇帝,不給,那便只能任由大皇子逼迫追殺。
他毫不猶豫選了前者,但不是答應給鳳印。